他将内心莫名的情绪强压了下去,冷声道:“觉得委屈?”。
落雪知道他并不是轻浮之人,可他为何要伪装自己,又为何忽然对自己这般无情?
“云遥,我……我是喜欢你的”。
“呵!是吗?”。云遥不屑一笑,他躲开落雪的眼神别向别处:“喜欢?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这样的话你是不是也和消香说过?……‘雪儿’,叫得那么亲热,看来你们的关系不错!”。
落雪愣了一瞬,忙作解释:“消香他是我的朋友”。
云遥猛然看向落雪,眼底似万年冰窟般寒冷:“朋友?谁能愿意和魔界的人交朋友?他头上那支发簪,可是你们的定情之物?”。
听到此处,落雪更加知道云遥定是误会了自己:“不是的,那支发簪是我在江都城时换了花束的,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到了消香手里”。
“够了!不需要跟我解释,你喜欢谁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云遥根本不让落雪把话说完,他调整气息,再次看向落雪:“你身在月华宫,却与魔界之人私自往来,本该死。不过,念你凡人身躯,与我又有几面之缘,我饶你一命,你尽快离开这里就是”。
“所以……你是想要赶我走吗?”。落雪万没想过云遥会赶走自己,眼下云遥伤势未愈,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
云遥自然明白落雪心思,他心里似乎盘算着什么:“你若想留下也不是不行,那就拿不灭灯来吧!”。
“不灭灯?”。
“不错!它本该是我天族之物,却被魔界所留。你若能拿回来,也算将功补过”。
“只要我能要回不灭灯,你就不会赶我走,对不对?”。
云遥没作回应,他惨白的脸上只有冷漠。
“好,你等我回来”,话音落地,落雪离开。
彼时,捣药回到永春阁后闷闷不乐,她始终不明白,为何云遥总是对落雪一个凡人这般上心。
“百草,你这就要睡了吗?”。
“不然呢?”。
“等会儿再睡,陪我说说话嘛”。
捣药趴在桌上,双手撑着头,看着正在收拾床榻的百草。
百草将被子摊开,转身笑着:“你这几日天天与尊上待在一起,不是应该很幸福的吗?为何还这般愁眉苦脸?”。
原本应该是幸福的,可是总有个落雪横在中间,这让捣药心里实不舒服。加上刚才又被云遥呵斥,她哪里还能感到幸福。
“那个落雪,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尊上怎么总是偏袒她”。
“他们刚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报过家门了嘛。听说他们的师父太虚道长修炼有成,已经得道升仙,只是不知去了何处当神仙”。
捣药忽然来了兴趣:“你想知道他去了何处当神仙吗?改日我带你去问问悬逸,他什么都知道”。
百草呵呵一笑,没有接话。捣药又撅起嘴:“自从那个落雪来了之后,尊上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百草早有这般想法,他来到捣药面前,压低了声音:“还真是呢。我跟你讲,那日我看见尊上和落雪一起饮酒,两人举止可是亲密”。
“什么?!”。捣药急地就要跳起来:“你胡说!尊上怎么会和她一起喝酒!再说,尊上从不饮酒!他不喜欢与别人亲近啊!”。
“我哪里胡说。你看你,不是说好了聊天嘛,怎么又急眼了呢,没劲”。百草懒得理她,翻了个白眼起身上床。正准备躺下时,捣药跑过来忽然揪住他的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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