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雨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别想了,操!我们就四个傻叉,干脆就‘四大叉叉’得了。”
夏有雨这么一说,让我们眼前一亮,都觉得这个名号甚好。
这‘四大叉叉’不像其他几个,没有特定的定位,行为风格就没有什么局限,不像‘四君子’就要凡事装高洁,‘四大恶人’就要多做恶作剧,‘四大天王’就要装牛逼,否则名不副实啊?这个‘叉叉’就好在它什么都不是,想装高洁就装高洁,想做坏事就做坏事,想牛叉就牛叉,无拘无束。而且,很重要的一点,因为什么都不是,给人一种牛逼的神秘感,话说这世外高人总要给人弄点神秘感才显得自己更高的。
“四大叉叉”就是这么来的。
自从我们“四大叉叉”的名号定下来之后,我们就开始到处纠正和重塑我们的声名。比如,再有人叫我们“四人【空】帮”的时候,如果是男生,我们就以其犯有侮辱罪、诽谤罪、欲加之罪一阵痛扁之;如果是女生,我们就以欲对其犯侮辱罪、诽谤罪、欲加之罪一阵威胁之,后来就再也没有人叫我们“四人【空】帮”了。
我觉得福柯这个疯老头儿终于可以含笑九泉了,因为他后继有人,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规训与惩罚的理论运用的轰轰烈烈。“四大叉叉”的大名从此就像“改革开放”的大旗一样,在我们院里迎风招展,深入人心,而且在不久的将来,冲出我院,名扬全校。
“四大叉叉”扬名校内,并不是因为这个名号够神秘,而是因为我们后来的“叉叉游戏”,也正是因为这个叉叉游戏,我最终和叶婉辰走在了一起。我想了想,那是大一下学期的事了。
我的蓝天白云
前面讲了一些插曲,故事还要从刚入学开始讲起。
说说我自己吧。
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我爸叫丁有年,1998年夏天的那场洪水,我爸作为部队的团部参谋长,奉南京军区命令,跟随时任九江抗洪部队总指挥的南京军区副司令员董万瑞中将所率部队,受命赴江西九江抗洪,不幸殉职。那个时候,我还在读小学。我妈妈叫秦惠芝,是医院的护士长。
我是一个猴急的人,高考之后在家里等成绩等的心急,南京的天气又热,我心里烦躁的在家里从一个沙发到另一个沙发间蹦来蹦去,我觉得我的弹跳力特好,因为我终于有一下跳过了头,飞过沙发栽到了地板上。
我妈一边给头破血流的我包扎,一边数落我。
“我说小山啊,你猴急什么?反正考也考完了,俗话说,答完的卷子就像掷出去的色子,点大点小就那样了,是输是赢也由不得自己了呀?”
我在脑子里搜寻仅存的文学数据,没记得有过这样的“俗话说”,于是我得出一个结论:我妈比我博学。
包好后我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看到一个木乃伊,纱布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好几圈,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我问我妈说:“这纱布挺贵的,不用花钱啊?”
我妈瞪了我一眼说:“你可别给我再蹦了,楼下可住着人的,回头人家拿着家伙上来了我可不拦着。”然后又瞅着我的头,得意的说:“你看我包的多好,你说医院里那些新来的小护士怎么就包不好呢?”
这一撞把我给撞老实了,我心想我再怎么跳,也不能让我的分数多出几分来,再说了,我跳的再远再高,跳的跟一体育特长生似地也没人看见,就算看见了,这高考特长生的加试也早过去了,我怎么就没早点发现我还有这特长呢?
其实,主要是我妈那句“楼下可住着人的”提醒了我。我见过楼下那女的,新搬来的,那脸整天黑的跟欠了好几条人命似地,我怕我再这么跳下去,人家真的拿家伙上来索命。我怕死!自己死了事小,但泱泱中华之大,我死后留下的空白,何人可以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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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这个世界有一个最伟大的法则,就是“平衡”。
中国哲学中伟大的阴阳之道,武学中的平衡之术,建筑学中的风水观,国际关系中的制衡说……无不出乎其中。
人的运气也不例外,一个人在这里倒霉了,总应该可以在别的地方赚到好运,要不然生活就没有盼头。
我觉得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就是被我一头血淋淋的撞出来的,因为分数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高考是我整个高中考的最好的一次。
当我拿着录取通知书,站在阳台憧憬我如诗如画的大学生活时,我看到窗外的天空一望无际的灰白,虽是晴天,却看不见天空真实的颜色,远处的玄武湖也似乎被四周越来越拥挤的楼林挤压着,湖面上漫着淡淡的水气,如薄雾一般飘忽。
南京的天空已经很少能看到清澈、透明的样子了,越来越糟糕的污染让这个城市慢慢的变得混沌不堪,就像那些久被熏染的青春,不再有最初的纯粹和真实,布满了挥之不去的迷雾和尘埃。
我想起小时候,那时的天空总是很蓝,云彩干净的像刚抽出来的棉絮,夜里,满天的星星洒落凡间……
眼前的一切早已不是以前的样子,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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