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旁,落日下,在花瓣漫天飘飞的桃花林里墨皓熯终于找到了勾得他心火大动的男子,此时的他正揽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低低而笑,半裸的衣衫遮不住胸口上斑斑的吻痕,背依着树身任女子亲吻他的身体,墨发如丝随风而扬,半仰着头的他只是眯着眼睛享受般的轻轻喘息着……
抿嘴唇,他又变了,不似孩子般纯真,不似冰莲般傲人,而是化身成了水妖,想溺死所有靠近他的人,喟叹,他不是人吧?一定不是人吧?问世上哪个人像他这样说变就变?还好这家伙只能在瑶池仙殿里活动,这要是放他游走天下,那天下的男男女女们还不得几年间就少去一大半?祸水,祸水啊~
似乎感觉到了墨皓熯的目光,奴宠挑起眼帘望了过来,清幽的眼眸没有一丝情|欲,他直直的目光平静的让墨皓熯又开始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错觉,好似这个人和刚刚差点掐死自己的男子压根就不是同一个。
“宠儿,宠儿你好美,我自从当初见到你就爱上你了,给我,把你所有的一切都给我,我想要你,要你成为我的第一个男人。”女子边说着边扯落了奴宠的腰带,火热的嘴唇不肯离开诱人的胴体,急急的又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衣裙……
垂下目光悄然起身,他可没有偷窥别人做那事的嗜好,可……抬起的脚步因为一束灼人的目光而等住,扭头,奴宠炯炯的看不出情绪的眼眸正定定的看着这里,此时,他的身体正被女子压在身下,两人紧密相连,坐在他身上的女子动作狂野的品尝着他的滋味,而他……却定定的目不转睛的望着这里。
眯眼睛,这家伙是在挑衅?心中火气高涨,他做的都不怕了自己这看的还会怕了不成?于是转回身手脚并用爬上了树,墨皓熯面无表情的回视着下方看上来的男子,盘腿坐在树枝间用手支着下巴还闲闲的歪起了头。
输人不输阵,这活春|宫他看了又何防。
时间在推移,下方的人数从两个变成了三个到如今的五个,像是故意的,奴宠面对接二连三出现的女子尽皆媚笑着接纳,身体与这些女人们抵死缠绵,可眼睛却仍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墨皓熯,渐渐的,点点流光染上了无波无澜的眼眸,奴宠突然重重推倒了身旁的女子,用足以让任何男人都汗颜的持久力,彻底征服了最后一个还有神智的女人。
不是滋味的撇撇嘴,持久力长怎么了?显摆什么?老子的也不差,哼一声将盯在奴宠身上的目光移转到另几个女人的身上,墨皓熯又开始伤脑筋了。
这些人当中有仙殿里的职事,有才刚刚长成的学子少女,(天香国有别于其它国家,女子十四岁成年,男子十六岁)这些女人好似都知道,只要她们想要奴宠就会给她们,不论何时何地,这太让人奇怪了。
要知道奴宠再怎么说也是大祭师的正夫,哪怕那个大祭师再不喜欢他,也总是要顾及些颜面的,放任自己的正夫和全仙殿的女子乱来……那大祭师不是个傻子,就是有阴谋。
随着天色渐渐暗下来,女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奴宠在她们都离开后站了起来,光着身子走到墨皓熯藏身的树下,仰起头,清幽纯静的目光眨也不眨的看着墨皓熯看。
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摸了摸鼻子由树上一跃而下,因为身高的问题,当墨皓熯站直身体后眼睛刚刚好平视着两颗被人咬的红肿不堪的‘樱桃’,暗自咽一口唾沫悄然后退,却猛的腰身一紧,身体下一瞬被揽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里。
惊愕着仰起头,月色下,男子美伦美幻的脸庞越发迷人万分,长长的发披散着由头顶顺下,奴宠那双半掩在阴影里的眼眸晶亮的吓人。
身体下意识一僵,可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墨皓熯干干眨巴眼睛许久,最终只蹦出了一句,“哥们很讨厌仰视的感觉。”话落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这TM什么话?自己脑子被驴踢了不成?
正自懊悔着,耳边突然一热,侧头,嘴唇轻轻划过了男子如玉的脸颊,身子僵的更厉害了,这家伙什么时候把脸靠自己这么近的?
“奴~宠。”眼睛盯着眼睛,薄唇轻启,奴宠用轻轻的却也坚定的声音一字一顿念着自己的名字。
“什么?”弄不明白奴宠是什么意思,墨皓熯诧异的挑了挑眉。
“名~字,奴~宠!”仍是一字一顿,双手板着墨皓熯的肩膀,清幽的眼眸里似乎闪起了几丝委曲。
“我知道你叫奴宠。”不耐烦的低吼,差点死在这人手里两次,自己当然知道他是谁,可恶,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他吗?他又没杀过这人全家。
咬嘴唇,薄凉的嘴唇让奴宠咬的差点出了血,定定看了墨皓熯许久,奴宠突的将低垂的头又低下了几分。
“干嘛?掐不死我想换咬的吗?”冷笑,自己可不是什么善碴子,正面不是对手不代表暗杀不行,悠悠举起让自己嫩白到无语的小手,墨皓熯幽冷的目光似有若无般扫视向奴宠因低头而露出的白晰颈项,只须一瞬间,他就可以轻易举走这人的性命,保证一点声音也不会发出,他……
整个身体陡然僵硬如石,脖子上柔柔的湿湿的触感让墨皓熯差一点龟裂成千万块,奴宠他竟然在……舔他的脖子?这什么状况?
手掌小心翼翼捧着精致绝美的小脸,小脸下方那抹惊心的青紫让奴宠浅浅拢起了眉,伸出舌头轻轻舔着粗红的指印,一下两下,认真而又执着。
“放开我!”从来没这么失态过,狼狈的由奴宠怀里脱身而出,手抚着湿乎乎的脖子,墨皓熯窘红了整张脸,“你TM……”颓然顿口,该死的面对一张坦然无畏的脸他骂不下去,特别是那双眼睛,晶亮如星,点点委曲如薄雾指控着他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
我X的,差点杀了自己的是他,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也是他,上完了课找上门来挑衅示威的还是他,如今像是被欺负的孩子般望着他的人仍旧是他,老天,碰上这么个难缠的男人他算倒了八辈子霉,他认了还不行吗?打不起骂不得咱躲总成了吧?想着立马转身,我走……走不了了……
“放开!”如鬼魅般无声无息缠过来的奴宠让墨皓熯恼火的低吼出声,丫的这人到底想干嘛?光|溜溜就随便抱人,他有裸|身的爱好自己可没有陪演的心情。
“奴!宠!”利用二倍于墨皓熯的身高将娇小的人儿死死压制在树与人之间,手指板起墨皓熯尖尖的下巴,迷人的眼眸里雾气更浓,“奴!宠!!”
‘唔~’重重的压力让墨皓熯难耐的皱紧了眉,不等他吸口气缓一缓,下巴上手指加力,逼得他只好挑起眼帘,而当眼帘挑起的一瞬间,墨皓熯就愣了。
眼眸里倒映着的是一双哀伤的眼眸,它委曲着也急切的望着他,薄凉的嘴唇一张一合只有两个字,奴宠,“你……”什么意思?
“奴~宠。”见墨皓熯眼神不那么冷了,奴宠放缓了力度再次开口,仍旧是执着的两个字,奴宠。
抿唇,他怎么觉着奴宠的声音怪怪的?像个才学会说话的孩子,发音生硬还带了点咬不准字的味道,“奴?宠?”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叫他的名字吧?应该……是吧?
笑了,这是墨皓熯第一次在奴宠的脸上看到不属于媚字范围的笑,很清纯很灿烂,笑过之后,奴宠转身细细穿起了衣服,动作自然姿态优美,一点引人非非的感觉都没有,穿好了衣服回身又给了墨皓熯一抹纯净自然的灿烂笑容,踏着月色奴宠离开了。
而站在一旁的墨皓熯却是在久久之后才从那样的笑容中缓过心神,然后……
“我一定看错了,我在做梦,我一定看错了,我在做梦。”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呢喃,前后两天,这个变来变去的男人将他弄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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