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无论莫少扬怎么哀求妈妈,妈妈都没有同意留他在自己的房内睡觉。一开始,他不敢入睡,眼睛睁的大大的,困的不行了,慢慢闭上眼睛。
和第一天晚上一样,他被继父又摸又亲给吵醒了。
“爸爸,你干嘛啊!”莫少扬咬着下唇看着段长青。
“爸这是爱少扬,疼少扬,来听话。”段长青两眼放光,就象恶狼看见羊羔,及不可待的扑向猎物。
“我不喜欢爸爸这样爱少扬,我要告诉妈妈去。”莫少扬起身就想下床,往外走去。被段长青一把掐住脖子,按在床上。
段长青瞪着眼,咬着牙,压低声音,恶狠狠的冲莫少扬说:“小兔崽子,你们娘俩吃我的、喝我的,白吃白喝两年多,我收点利息怎么了。你敢去告诉你妈,我就弄死你娘俩。”
段长青的宽脸扭曲,额头上青筋跳起,吓坏了莫少扬,从来没有见过继父穷凶极恶的样子。莫少扬哭了,倔强的咬住嘴唇不发出呜咽声。
他不害怕段长青整死自己,怕真的对妈妈下手。妈妈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爸爸临终前曾拉着他的小手叮嘱,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要保护妈妈。
见恐吓起了作用,段长青对莫少扬上下其手,按在床上。
随着年龄的增长,莫少扬也渐渐懂得了继父为什么这样对他。越发的难以启齿,经常找理由放学不回家,去同学家里。尽量避免与继父单独在一起。
最难熬的是寒暑假,他不得不咬牙忍受段长青变态的行为,咬碎牙合着血,往自己肚子里咬。
他不回家,段长青就毒打刘艳梅,刘艳梅身上经常旧伤刚好,又添新伤。
刘艳梅不傻,看出段长青对儿子的企图。为了生计,为了自己和儿子能吃上饭,她不敢反抗。在儿子面前,从不提段长青打她的事情,强颜欢笑。
段长青下手极狠,心情不好时,往往就是劈头盖脸一顿,嘴角流血,脸上淤青是常有的事。开始,莫少扬问,刘艳梅告诉儿子是自己不小心碰的。天长日久,莫少扬就不再相信。
莫长扬十五岁那年,上初三。发烧,提前回家,在门外就听见母亲凄惨的叫声。冲进去,段长青拿着板凳追着母亲满屋子跑。
一板凳楞在刘艳梅头上,鲜血流了下来。
莫少扬冲进去护在母亲身前,抬手挡住又下砸下来的板凳。
段长青用力往怀里拽了两下,没的拽动。满嘴的酒气喷在莫少扬脸上,“小兔崽子,翅膀,想选择啊!”
“少扬,不要管妈妈,快走,他喝醉了。”妈妈喊着。
“不,我不走,我要保护妈妈。”莫少扬的个头快和段长青一般高了。
“好,好,好一对母子情深,我让你们母子情深……”
段长青抬脚踹到莫少扬肚子上,莫少扬一屁股蹲
在地上。
一板凳又砍在刘艳梅身上,疼的她在地上打滚。
莫少扬从地上起身,就和段长青扭打在一起。段长青已经快五十岁,气长不济,又喝了很多酒。在扭打的过程中,板凳砍在了他的太阳穴上,一命呜呼。
法律的判决结果是无罪释放,一是未成年,二是正当防为,三是刘艳梅向法官述说了段长青的特殊癖好,也得到了取证证实。
刘艳梅和段长青在法律上是合法夫妻,有遗产继承权,卖掉了房子,取出段多年的积蓄,带着儿子远走它乡,重新开始了生活。
过往的不堪慢慢淡出了记忆。
纳兰彻寒开玩笑的一个亲吻,几句玩笑话,竟然无意中扯痛了他记忆的神经,曾经的屈辱不堪一一回忆起来。
莫少扬几乎是一夜未睡,情绪虽然得到控制,头疼的却要疼。
“少扬,你没事吧?”纳兰彻寒盯着顶着熊猫眼的莫少扬惊讶的问。
一大清早,好不容易敲开莫少扬的房门,眼窝陷进去,黑黑的熊猫眼,从白皙的皮肤里刚刚钻出头的青胡碴,凌乱的黑发……
“我没事。”
“这也叫没事。”纳兰彻寒用力从门缝里挤进来,把莫少扬拉到洗手间镜子前,让他看看镜子中憔悴的自己。
“我昨天玩笑开过了?”纳兰彻寒实在想不通,好好的,为啥就变成这样了。
“与你无关,是我自己没有睡。”莫少扬不想再解释下去,出了洗手间,在沙发上坐下。
纳兰彻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心里有些不安,殷勤的拧了块热毛巾,递到莫少扬眼前。接过毛巾,擦了把脸,感觉精神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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