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局外人,不应该出现在当场。我没打招呼,转身离开,随手把门带上。去服务台拿了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包间门口。
唉,听天由命吧,自己的幸福自己做主,看林亦扬的造化了,我叹了一口气。出来半天,我得回去向家中的三个小男人“销假”,估计他们又等得望眼欲穿。
刘国明正抽着烟,等方小冰的到来。方小冰进来,她后面跟着一个男子。男子突然跪倒在他面前,方小冰转身离开。
刘国明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但是面前的男子很面熟,是买他房子的买主林亦扬。他见过的,此林亦扬非彼林亦扬,不是方小雪深藏在心底的那个。
刘国明不明白,他为什么见到自己要下跪,想把跪在面前的人搀扶起来。
“林先生,这是怎么说的,你这是为什么啊?”
林亦扬跪着纹丝没动,“对不起,谢谢……。”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从何说起。心里塞地满满的,却不知道怎么说。
他面前这个奇貌不扬的男人,比他强千倍万倍。自己为了前途放弃深爱的女人,他却为了深爱的女人放弃前途。
刘国明没有扶动林亦扬,他更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林亦扬。”
“林先生,我们见过面的,我知道你的名字。”刘国明下意识的回答道。
“我是咱们哪一届高中十一班的林亦扬。”林亦扬又补充了一句。
读高中时他们两们不同班,本就不熟,林亦扬当时除了学习,就是方小雪,根本不关心其它事情,自然不认地刘国明……
“你是抛弃方小雪的那个林亦扬?”刘国明傻了。因为方小雪的原因,他关注过林亦扬,认识高中时的林亦扬的。可是,那时的林亦扬和眼前这个林亦扬明明不是同一个人。
他印象中的林亦扬,身高不到一米七,非常瘦弱,脸色发黄,不戴眼镜。与眼前这个林亦扬长的完全不象,如果非要强拽在一起,他觉得也就是眼睛有几份相似。
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刘国明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听说买主叫林亦扬,他心里一动。办房产手续时,见到时,发现此林亦扬,并非彼林亦扬。中国大了去了,同名同姓的人不在少数。
然而,刘国明仔细打量了林亦扬一会儿,他开始相信这个人就是方小雪一直爱着的林亦扬。因为,丫丫的眼睛和嘴巴与眼前这个人的一模一样。
“起来吧,有话咱坐下谈。”此时,刘国明反而冷静下来,用力将林亦扬从地上拽到沙发上。
他不恨藏在方小雪心里的林亦扬,恰恰相反,他对林亦扬心存几丝感激。如果不是林亦扬与方小雪分手,他怎么有机会陪在心爱的女人身边十五年。
他也不恨方小雪一直爱着林亦扬,他知道爱不能勉强,深切的体会过爱一个人又得不到她的痛楚。
刘国明递了一枝烟给林亦扬,并给他点上。随后,自己也点燃一枝烟。两个人面对面抽起来,林亦扬是不抽烟的,却没有拒绝。
彼此沉默许
久,刘国明首先打破沉默。
“你是回来找方小雪的吧?”
“是,也不是。我没想去打扰你们的生活,只想能和她住在同一个城市就好。”林亦扬低着头,不敢直视刘国明。
“这么说,你还爱着她?”
“对不起,我爱她,一直爱。”林亦扬低下头,不敢抬头看刘国明。
“我也爱她,爱的不比你少。你陪了她十年,我陪了她十五年。”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
“方小雪也一直爱你,虽然我们在一起十五年,她却从未分一丝一毫的爱给我,我同意离婚。但,有个条件。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丫丫的爸爸,我得能随时见她。”
刘国明哭了,林亦扬哭了,两个大男人各自抱着自己的头痛哭流涕。有些话不必说,都懂。
刘国明离开了盼儿茶馆,林亦扬一直坐到茶馆打烊。想些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离开“盼儿茶馆”,刚回到家里,就接到刘国明电话。他决定方小雪出差回来就说出冯晓丽的事情,然后离婚。
我拜托他暂时不要告诉方小雪,有关林亦扬回a市和他们见面的事情,刘国明痛快的答应。我又自私一次,为了方小雪,我的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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