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人,他们整天泡在实验室里,能从实验中得到源源不断的动力,探索世界,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科研让他们精神充盈。
回到我自己,很遗憾,在我较为短暂的科研生涯中,我没有亲身见过这类人,我自己也不是,我仅仅在我短暂的实验经历中,有那么几秒,被好奇心满足的欣快感击中过。
所以在发表了论文之后,我还是选择离开了「科研界」。
但是这大约一年半左右的科研训练,锻炼了我的思维方式,它们在未来的日子里时刻提醒我,摒弃成见和独断,用崭新的、科学的方式应对工作、生活中的挑战。
问!
「成为一个独立行医的口腔医师需要几步?」
大学本科五年、研究生时期的实习、工作后的「规培」(规范化培训),才能从医学生成长为实习医生,再到执业医生。(现在的制度可能和当年有所不同,「规培」和研究生时段已经重合。)
听起来年限很长,但是从课本到临床,从理论到实践,都在交叉着进行,所以给我的感觉是一瞬间,我就需要独立面对临床实践了。
刚刚合上课本,就要作为实习医生去医院帮助接诊病人,距离自己得到执业证书不过几个月,就要开始独立为病人提供医疗服务。
老师可以带教一时,但是终究,执业生涯每个脚印,都需要自己踏踏实实地一步步走。
还记得之前讲过学习拔牙的第一步,是打麻药。
打麻药的实操课上,可没有模型供我们练习,但是我们不能毫无准备就「上阵」呀,作为本科生,这时候怎么办呢?
拿身边的同学开始「霍霍」。
相互打麻药,听起来是不是相当「硬核」,都是真「枪」实「弹」,不来虚的。抽取一支麻药,不过需要解释一下,因为并不是真的要拔牙,所以相互打麻药的剂量会是正常浓度的一半。「作案工具」准备好后,找到进针位点,直接往口腔深部,怼!
要知道,打麻药可以算拔牙手术中最痛的一个环节了,BUT!这个实操课的氛围非常和谐,大家嘻嘻哈哈,你把我打痛了?没事儿,我一会儿「报仇」回来。
当然,如果能打得又准又不痛,才是高超技术的体现。
几个回合下来,同学中已经有好几个自诩「天下第一麻」的伪口腔医生了。
没错,不是只打一次,每个人都会被打到好几次。在同学身上试验成功后,我们这群「准医生」就要从真正的病人「下手」了。
下牙槽神经阻滞麻醉,算是临床工作中最常用的几种麻醉方式里最有技术难度的一种,它常用于拔下方的智齿。我们不会一上来就如此「高能」,从简入难,最简单的是松动牙齿的浸润麻醉,用非常纤细的针头在被拔的松动牙齿周围「戳戳戳」,这种疼痛感很轻微,会在一分钟甚至更短的时间内起效。说起来惭愧,新手的我其实手不受控制的有点抖,不过戴着口罩,看起来比较镇定,病人没有发觉,其实我的口罩里面全是冷汗。
上好麻药,就要开始拔牙了!
利用牙钳谨慎地把牙齿掏出来,这个过程我的紧张已经完全被亢奋所代替了,「哐当」一声牙齿掉落在收集的容器中,我的内心充满了欣喜和成就感。当然,表面上还是要不动如山,维持一个成熟牙医的「设定」。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后面就越来越熟练了,面对操作台也不再紧张,从协助指导老师打麻药「升级」为拔简单松动牙、再到拔「正畸牙(正畸治疗前要事先拔除的前磨牙等)」、拔简单的上颌智齿、拔简单的下颌智齿……最后,才能在指导老师的现场指导下,挑战「大魔王」阻生的智齿。相信拔过阻生的智齿的小伙伴,都能回忆起口腔医生在你嘴里敲敲打打,而你躺在椅子上口水横流的样子吧。
讲到这里,是不是对牙医有点怕怕的了?其实也没有那么恐怖,依据牙齿本身的情况(生长方向、萌出程度、牢固度),加上病人的先天体质(有的人特别敏感,难以被麻醉),再有就是医生的水平(麻醉技能、拔牙手法)等,会有不一样的拔牙体验,有些小伙伴拔完什么感觉都没有,有些拔完几天了还觉得痛。
如果牙齿有问题,一定不要讳疾忌医呀,指不定你就是那个「天选之子」,拔牙完全不痛。
刨开年纪小的时候的乳牙,我成年之后一共拔过四颗牙齿。
前三颗是智齿,第四颗虽然不是智齿,但是很类似,是一颗阻生齿,拔牙的过程非常酸爽,我在知乎之前写过一篇文章详细描述了这个过程,胆子大的朋友可以去看看,真的巨刺激。
回到我(被)拔第一颗牙齿的时候,刚刚上临床实习,对一切临床操作都充满了好奇,这种好奇完全冲淡了恐惧。为了能拔同学的牙齿,我们做了一个「等价交换」——各自贡献一个难度相近的上颌智齿。
没错,医学生的交换就是这么「公平」。
事实证明,拔上颌智齿的过程非常舒适。
同学给我的「目标牙齿」内侧和外侧各一针阻滞麻醉,外侧那针仅有极其轻微的酸胀感,内侧那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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