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一听心里放松,只要不阻止自己去通知老夫人就行,随即应了声就急急跑去正院。
江淋进了房里,走到床前。
江母面色有些发白的靠着床坐着,江淋坐到床沿:“等水开了,你喝下去就能缓解很多。等下等大夫来了,让他帮你再把把脉。你把手伸出来,我再帮你按几下。”
江母早上一起来就拉了四五次,被之前江淋按了几下后方好了一点,有些虚弱的抬起手道:“你说娘是不是穷人命,这住的好,吃的好的,啥也累不到,都还能生病。”
江淋握住江母的手,拇指掌面近掌端第1节位置上,以拇指侧面或指肚,在穴位上作直线推动:“这这只是忽然居住京城,身体暂时适应不了这边的气候,才会引起的病,等过些时间适应了就没事了。也怪我,一路上你都无不良反应,让我疏忽了。等会我去问问哪有蜂蜜,你稍喝一点,它有调节功能紊乱的作用。”
“蜂蜜?这可是精贵东西,我们哪吃的起。你都说了只是暂时,对付对付也就过去了。”江母用另只手揉了揉肚子,哎呀一声,赶紧的掀开被子就往出恭方向跑。
江淋放下手,步出房间,看着慢慢开始冒烟的药锅,拿起盖子看了看吩咐道:“把火弄小点,再煮一会就倒出来。”
石榴赶紧放下扇子,起身把炭火拨出去一些。
廊间上,老夫人在一帮丫鬟的簇拥下,急急走来。
江淋赶紧上前行礼,老夫人扶起:“你娘现在如何了,这好好的怎腹泻不止。”
江淋道:“是母亲忽离故土住于京城,身子暂时适应不了才引起生病,等过些就会好了。”
老夫人听了看了看江淋道:“你这孩子,既然你母亲生病了怎不早点派人来告诉外祖母,还自己弄了什么大蒜的来治,这哪是行的。带我进去见见你母亲。”
江淋也不多解释,引着老夫人进了门,江母正出了恭,扶着床柱想坐回床上。老夫人一见赶紧让自己的丫鬟上去掺扶。
“你看看你,都成了这样,还由得江淋胡闹,幸好海棠报了我去,你快躺好,大夫不一会就来了。”
江母行礼不成被按在床上,虚弱的笑了笑:“娘,没事。这些年家里谁得了些小痛小病的都是江淋这孩子从书上看的方子给治的。我还常说若是个男子就送去学医得了。”
江淋当没看见屋里人大量的眼神,见石榴端着碗进来,上去接到走到床边:“娘,药好了,等冷一冷一口喝下就行。”
老夫人看着江淋一副沉稳的样子,又听着江母如是说,面上掩不住惊奇道:“这敢情是真,我这外孙女还懂点医术。”
旁边丫鬟见江淋端着碗吹凉,赶紧的上前接过去,江淋才转身回道:“说起来不怕外主母笑话,几年前因爹爹生病无钱请大夫,我就翻着书照着书上的方子去抓了药,也是爹爹大胆,喝了下去,没想还真有效果,至此我就爱上了这医术。没事就瞎琢磨,也是运气好,遇上了个云游的和尚,施了份粥。他见我捧着医书,便问了起来,见我有些天分,也不忌讳我是女子学医,说可以指点我些。便让我每天去离村一个时辰路程的寺庙去寻他,他在这寺庙停留10天,教了我些基本的把脉和人的穴位。离去时给我一本他自己抄写的医经。”
江老夫人一脸稀奇:“这倒是个机缘,只是这样自己学能学到多少。”
江淋笑着点头:“外祖母说的是,这样确实学不了多少,所以孙女把脉这些差了点。”
江老夫人一笑道:“瞧瞧这孩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还就把脉差了点,难不成你别的都不差了。”
顿时大家笑了起来,江淋也呵呵憨笑着,待丫鬟吹好了温度端上碗后,江淋便递给了江母。
江母深吸了口气,一口灌下,顿时肚里暖和舒服了很多。
江老夫人虽然不信自个外孙女医术有多么精湛,但是听了只是大蒜和茶叶,想着也是无害,也是外孙女的一份孝心也不阻拦。
几人说了几句后,一个丫鬟引着大夫匆匆而来。
待大夫进了门,见了礼,拿出脉诊,等江母把手放上去后便眯着眼把起了脉:“……右尺得濡小,命火衰微,脉亦软而浮,为气血不足,故主寒……”
大家屏气等待着大夫的诊断,只有江淋站在一旁细细听着,听着大夫口中的念念有词,江淋忽然有些想笑,难道古代大夫看病都要这般卖弄所学的吗?
等大夫又问了几个问题后,最后只道无大事,水土不服而已,说着就拿出纸笔说开药。待看到桌上的空碗,眉头一皱:“这可是病人吃的?”
大家顺话望过去,临近的丫鬟点了点头应是。
大夫拿起碗,闻了闻:“这是谁开的药,怎有这么弄的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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