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圣旨就是一纸空文,它代表的是绝对的权威,不容置疑。就算谁有异心,可不要忘了,大公主可不是支身前来,她身后还有一支大军。
“燕国公,怎”胡国公小声问道。
“静观其变,按兵不动。”燕国公神色不改,嘴唇微动。
耶律斜飞快的转动着脑筋,萧览那蠢才,把大公主放到这里,而且军中将士竟然眼看着她带着兵马直冲到中军大帐外,显然她当年在军中的余威仍在。只要耶律南仙在,这件事情就棘手得很,可如果想对她不利,首行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就算耶律南仙不可怕,那她背后的王钰呢?王钰背后的整个大宋呢?大辽国的江山想要坐稳,就不能开罪大宋,要是耶律南仙有个三长两短,王钰雷霆大怒之下,有没有可能发兵荡平大辽?他又有没有这个实力?
见众人都不表态。耶律南仙加重语气道:“诸位,现在我父王的旨意你们看到了,大宋天子的诏命我也传达了,谁要是遵从。就是忠臣,谁要敢说半个不字,本公主虽然离开军中日久。手段可还没有消退。”
在场众人,心里都打起了小鼓,英王。胡国公,燕国公三位都在心里权衡,我又没有那个雄心壮志,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想安安稳稳的把这个官当下去。最直接地途径,就是遵从圣上的旨意,作一个忠臣,不管圣要将皇位传给哪位皇子。咱们都是拥立新君的功臣。
如果跟着耶律斜干,他是军人出身,自然也就容不得咱们这些手握兵权的人。再说了,他能不能成功,现在还是未知之数。何必去冒这个风险?
“臣遵从圣上旨意!一切听从大公主安排!”此时,一人上前跪倒在地。众人视之。竟然是燕国公!
胡国公马上有了一种被愚弄地感觉,刚才你不还说静观其变,按兵不动吗?怎么这会儿你倒第一个跪下去了?
正当他犹豫时。英王又跪了下去:“臣领旨,听从大公主调遣!”
“臣领旨!一切但凭大公主吩咐!”胡国公不敢再慢了,若是等到剽骑王都跪下去,自己反倒像有二心的乱臣贼子了。
四位掌军大臣,跪倒了三个,耶律斜顿时显得势力单薄。领旨吧,心有不甘,不领吧,自己如何自处?众怒难犯,这时候要是发难,先不说那三个软骨头的态度,就是自己这个堂妹,也是个难缠地对手啊。
“哈哈,既然误会解开了,那自然就没事了!萧大王,对不住了,本王素怀忠义之心,疾恶如仇,方才得罪了。公主殿下,既然有圣上的旨意,臣自然是要遵从的,哪个敢不听大公主地,休怪本王翻脸不认人!”耶律斜义正辞严的说了一通之后,还是跪了下去。
其他三位心里暗想,果然是翻脸比翻书还看,你不是能耐么?有本事抗旨啊,有本事领着军队去跟宋军干一场啊?还跪什么呀?
既然四位掌军大臣都跪了,那其他自然就没有什么异议了,不多时跪倒了一片。
耶律南仙频频点头:“好,各位不愧忠义之臣,起来吧,随我一起去拜见父王。”言毕,带头向中军大帐走去。她贴身的女武士与许崇志的一班侍卫寸步不离,保护她的安全。
耶律斜磨磨蹭蹭,走在最后,正想开溜之际,忽听耶律南仙叫道:“堂兄,路在这边。”
“嗯?哦,哈哈,是是是,本王也记得路在这边。”
纵然当年上雄城头一箭,射伤了父女感情,可说到底,耶律南仙身上流着的,还是父亲的血,当她踏进大帐,看到病榻上卧着的父亲时,顿时感觉鼻子发酸。
当初英雄盖世,扬刀立马地大辽国皇帝,怎生成了这般模样?都说岁月催人老,可父亲这般容貌,委实让人心酸。
事态未稳,耶律南仙不得不收起儿女情长,走上前去,仔细端详起来,并轻轻的唤了一声:“父王。”
“公主,圣上这两天以来,一直入在昏迷之中。偶尔醒来,也只是不停的呼喊公主的名字。”一个年轻将领插话道,正是刚才挡了耶律斜的萧步云。
耶律南仙心里一阵难受,点了点头,叫了一声:“陈太医,洪太医。”
原来王钰想得周到,在耶律南仙离京时,还专门从宫里太医院调了两名经验丰富地御医,随同她一起前来,希望可以帮得上忙。
听到她的召唤,两位御医急步上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就近替耶律大石把起脉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等待着,耶律斜看了一阵,回过头去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却发现一宋军猛将把守住了门口,宛如石像一般,纺丝不动,目不斜视。不知何时,公主带来的宋军士兵,已经与辽军侍卫一起,接管了任务。
“夫人,请借一步说话。”那陈太医站起身来,脸上看不出来丝毫表情。
耶律南仙会意,至大帐另一角听取父亲地病情。这边的人竖起耳朵想要听得支言片语。
“油尽灯枯,病势来得凶猛,老臣也无力回天了。”陈太医如实报告道。
耶律南仙心中早有准备。闻言问道:“还能撑多久?”
“少则三五日十来天,以现在的天气来看,臣更倾向于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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