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你地这个设想还怎么实现?还有,平川关正打仗呢,你想从哪儿出去?”
萧充此话一出。满堂叫好,不管是外经沙场的武将,还是不懂军事的文官,都纷纷附议,认为萧大人所说,正中要害啊。这么多的问题,能解决么?
韩毅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回答道:“这些都不是问题,攻打金国,不一定要出平川关。居庸关不是在我们手里么?出居庸关,绕过长城。直奔大定。金国境内,地广人稀,一马平川,极适合骑兵作战。咱们全部配备骑兵,保证速度,将追击之敌抛在身后,直接往上京打。女真人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会长途奔袭,正如各位大人所说,两千里之远地距离,女真人以为可以高枕无忧,这正是他们的软肋。”
反对的声音弱下来了,可即便金国人不会料到,那万一攻打平川关的金兵回防大定,把这个缺口堵住了呢?不就前功尽弃了么?还有后勤补给怎么办?
“各位,咱们是不是忽视了一个问题?王上可在前线啊,咱们不是孤军奋战。”韩毅笑道。众人不解其意,王上在前线顶什么用?说句大不敬的不话,王上现在是生是死还不得而知,就算还在,他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韩大人,王上,怕是……呵呵。”萧充没敢把话说出口,那是犯忌的。
韩毅闻言,正色说道:“萧大人,韩某生平最佩服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南朝梁国大将陈庆之,另一个就是王上。我深信王上不会有事,而且,他一定会有办法对付攻打平川关地金兵。”
众人的疑虑仍旧未曾消除,不过萧充却有些动心了。试想一下,大宋铁骑长途奔袭两千里,直接开到金国的都城。此举一旦成功,必然天下震惊,不管打不打得下上京,对金国的士气都是一个极大的打击。所谓此消彼长,我大宋到时就可一鼓作气,扫平女真。重现自汉唐以来的盛世景象。
“各位,暂时议到这里,装备已经发往平川关,料想暂时没事。大家各回岗位,尽忠职守,如今非常时期,话本官就不多说了,精忠团结,共襄盛举!”萧充都说出这话了,众官只得辞别出衙。
韩毅心里知道,萧充有话要单独跟他说。
待众官走后,萧充请韩毅落坐,两个战友还从来没有这样独处。一阵沉默,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抢先开口。这可是捅破大天地壮举,古往今来,历史上从无先例,谁不敢掉以轻心呐。
弟,呵,本官比你年长,托大一次,叫你老弟。我佩与才能,但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良久,萧充先打破了僵局。
韩毅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地模样:“萧大人有话直说无妨。”
“那好,如果言语上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恕罪。”萧充小心再三。惟恐有些纰漏。在得到韩毅肯定答复之后,他语出惊人,“你是个杰出的将军,但你不会作官。”
这话听起来有些矛盾,其实里面有玄机。
“愿闻其详。”韩毅请教道。
“如果王上生死未卜,作为臣子,咱们应该全力保证王上的安全,其他事情都可以放在一边,这才是为臣之道。可你却要置王上的生死于不顾,把兵力投到一个虚无飘渺地目标上去。就算让你取得惊天动地的战果。又能怎么样?说句不该说的,这天下是王上的,军队也是王上地,你就是立了盖世奇功,只要王上不高兴,你能怎么样?到时候要罢你的官,夺你的权。甚至砍你的脑袋,那都是一句话的事情。”看来萧充还对当初王钰在狩猎场故布疑阵的事情心有余悸。那次地事情,就是在北伐这衫给他们这些将领敲个警钟,安守本分,不要心存异念。
“我主张出兵上京,是国家。为民族的利益而战,又无半点私心。光明磊落,有何不可?”韩毅轻笑道。
“呵呵,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你不会作官的原因。咱们作官的,是为谁作?为国家民族么?非也,其实就是为王上,即便你打下上京,王上心里想到你不顾他地死活,他能高兴么?还有,这么大规模的行动。不请示王上就擅自作主,追究下来,你我都担当不起。老弟啊,劝你一句,有些事情要看明白一些,天威难测啊。”坦白说,萧充这话入情入理,本来嘛,历史上这样地例子很多,一门心思为了国家。结果却触怒天颜,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冤不冤啊。
这个道理,韩毅不是不明白,可这个机会太难得了,说是千载难逢也不为过。战场上地形势,瞬息万变,抓不住机会,以后就永远别再想了。此次行动,一旦成行,那就是为北伐吹响号角,告诉世人,我大宋铁骑,也能纵横草原,横扫天下。
“萧大人,韩毅多谢你的关怀。但我相信,王上的胸怀,不是你我所能比拟的。他在战术,军事素养上或许不如我们这些从军多年的人,但他绝对是一个出色的战略家。他入仕以来,励精图治,把一个奄奄一息地国家,治理成如今这般昌盛,国家民族的利益,在他地心里,或许比我们更重。况且,此次出征,说心里话,我打算亲自带兵,而且没想过活着回来。即便得上天垂怜,大功告成,那时王上要治我的罪,我无话可说。请萧公放心,我和王上共事多年,所有的责任我有信心一力承担,绝不拖累你们。”韩毅斩钉截铁的说道。有些话他不方便直说,但不可否认,他与王钰关系,不是简单的上下级。
萧充见韩毅如此坚决,苦笑一声:“那韩大人是打算一意孤行?置个人荣辱生死于度外了?”韩毅沉吟半晌,郑重的点了点头。
咸都王上平安归来,咸都举城欢庆!好险呐!咸都将领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在等着,幸好上天保佑,王上他终于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王钰卸去了铠甲头盔,着一身汉服,上扎头巾,腰束玉带,如翩翩佳公子一般,气宇轩昂,玉树临风。此时,他正在咸都衙门里,盯着和韩毅那张一模一样的地图。
有仇不报非君子,女真人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要是不还以颜色,他当真以为我中华无能。现在平川关被堵着,出不去,剩下地出口,一是长城,二是西夏境内的宁夏都护府,三是兰州卫戍区。后两者隔得太远,鞭长莫及,长城是唯一的出路。
他伸出右手,用手指比着幽州和大定之间的距离,一千里以内。如果从幽州出兵,攻打大定,断兀术的后路,不知有几分把握?幽云的兵力倒是足够,可问题就在于,兀术这家伙随时有可能退兵啊。要是他先回防,咱们就会扑了个空。
几声敲门声,王钰入了神,一时没有察觉。门外的人,又连敲几下,王钰这才说道:“进来。”
一名小兵提着食盒入内,战战兢兢的说道:“王上,小人给您送饭菜来了。”
“放着吧。”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张地图。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兀术回防呢?只要他被拖在平川关,我的军队就可以不费力气地攻占大定府,那里是金国重镇,城墙坚固,到时分兵攻击兀术所部的背后,必能奏效。
可兀术是一代名将,他不会那么容易上当地,除非有特别重要的意义。还没有想出对策,肚子已经咕咕叫了,他这才发现。饥肠滚滚,饿得直冒虚汗。
走到桌边,下人已经把饭菜摆好,王钰取过碗筷,正要狼吞虎咽,突然想到。兀术这次来是干什么的?除掉我啊,只要我在平川关。他就没有理由退兵!当然,如果自己再回平川关,无疑是不明智的,自己一身系天下安危,又岂是一己之私?
不过,倒是可以给兀术造成一种假象。让他认为自己还在平川关里。那家伙可是个精明人,不好骗。必须要万无一失。
“外面什么人?”屋外,一片嘈杂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来来回回走个不停。
突然一片安静,良久,一人回答道:“王上,咸都守军将领及大小官员来给王上请安。”
本想一口回绝,不过王钰略一停顿,随即放下碗筷,吐出口中食物说道:“进来吧。”门开处。咸都大小文武官员依次而入,这一夜,可把这些大人们吓惨了,好在王上平安归来。这些人都很想见见王钰,一睹天颜。
王钰对咸都可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当年他就在这里,打得金国大将卑工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可就在大功告成,卑决定退兵之时,赵的圣旨来了。一纸诏命,就把王军统统召回汴京。大好河山沦入异族之手。这事,可让王钰耿耿于怀了好久。
当王钰提起这段往事时,文武官员会心一笑,那种局面一去不复返了。如今在王上的领导之下,我大宋已非吴下之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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