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抱着这种幻想……”
“我有宝宝的时候,正下着雪,那时我就想,太好了,宝宝会在秋季出生呢,因为,我也是在秋天出生的……”
哈斯塔听着她的话,娓娓道来的话语像是带着蛊惑,他手上的动作竟然慢了下来。
那个孩子,是他亲手堕下来的,明明已经历尽六千万年的时光,早应心如止水,然而江鱼那时的绝望眼神,他到现在都记得。
江鱼似没有察觉一般,继续说:“我们相见时也是在秋天,对了,一直都没有告诉你,秋叶走了。”
哈斯塔的手慢慢放下来。
秋叶,那只狗,陪了江鱼七年的忠犬,也离她而去了……
江鱼仍旧抓着他的手臂,看着哈斯塔因中毒而渐渐发黑的眼圈:“我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好像是诊断出有了宝宝的前后日子,它突然就走出去,再也没回来了……那时因为我的疏忽,喂它的饭菜里都没有一点肉味,如果知道它那么快就走了,一定会给它做更好吃的东西……”
“你要找它吗?”不知不觉,哈斯塔的语气柔和下来。
他已经夺走了她太多东西,如果连这个简单的愿望都不能满足……
江鱼摇头:“既然走,一定有它的理由,不能辜负它的一片心意。”
看着哀怜的江鱼,哈斯塔想抬手抚她的头发,然而手臂蓦地一沉,他整个人都摔在地上。
江鱼立刻闪开几步,跟他保持距离。
哈斯塔先是看着她,然后吃吃的笑起来:“你算计我,你在拖延时间等毒发作。”
江鱼掀开裙子,把绑在腿上的水晶刃拿出来,她两手紧紧抓着锋利的晶体,一步步向着倒在地上的旧日支配者接近。
m25星云,惑之星。
被地元旧日支配者接手的红色星球看起来一派祥和,高居王座之上的修德睥睨着远处火红的地平线。
只要留在地球上,就一切皆有可能。毕竟没有什么比思想复杂的地球人更累赘的东西了。
他心里想着,挥手叫来一个文官打扮的人,穿着长袍的文官看到他的神情了然,立刻走出去,招手叫了一列人出来。
确切的说,是被绑成粽子的一列普通公民,男女老少都有,一看就知道是随便抓来的人。他们在全副武装卫兵的推搡下,被堵上的嘴里发出濒死的呜呜声。
修德烦躁的扶额,只是一个眼风扫过去,塞着嘴巴的布团就涌出了白色的血,看起来颇为恶心。
然后,这列足有五十之众的公民在众目睽睽下,肉身碎裂成粉,一缕缕金色精气像是涅槃一般从尸粉堆上飘起来,毫无遗漏的流进修德的体内。
这就是他治世的“妙方”——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原本就恢复缓慢的惑之星在修德来临之后,住民人数从原来的20亿锐减为不到1亿,惑之星人生长在土元素极为丰富的环境下,体内的精气对于修德来说都是大补之物,吸收了将近19亿人的精气,修德的野心在一点点膨胀着。
哈斯塔不会管他用什么方法征服m25星云,也不可能管。
然而他们之间,有一笔账不得不算。
修德活动了一下肩膀,再次挥手,文官明了,于是又是50个人被送了上来。
卫士们对此视若无睹,只是机械的执行着命令。
如果反抗的话,就是死。
而且他们也无法反抗——控制精神对早于人类诞生的旧日支配者来说,就像是开饭前磨一下餐刀那么简单自然。
然而不知是第几次食物里,他见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容颜。
那是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女,有着一头带着漂亮卷曲的黑发,棕色的眼眸无辜清澈。
风移影动,修德已经跃下高台,站在满面泪痕的少女面前。
见到食物链顶端的男子站在身前,少女即使被缚着,依然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修德扶着她的肩膀,轻轻摘掉少女嘴里的布团。
和想象中的吃法不一样——少女在他手下瑟瑟发抖,不过好歹是不再惨叫了。
“你叫什么名字?”来到m25之后就惜字如金的修德开口问道。
“克……克拉拉……”少女的眼里满是泪水,“我叫克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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