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淞剜了他一眼,精打细算着捏着那些药。
换作以前在张府,张之淞要什么,张岑都是成箱成箱的给,给张之淞最好的。
张之淞被张岑娇惯了起来,衣食住行,无一不是最好的,帕子脏了一点便丢了,鞋子穿过一次便换新的……
哪像如今,身上的这件衣服还是去年过年除夕时刀疤脸他们给张之淞凑钱买的,到现在也还没几件好看的衣服。
那双手一看也是个小姐手,只不过因为长年累月的劳累,已经布满了茧子。
高题烨闭嘴,静静地看着张之淞忙来忙去,问她觉得这些值吗。
“如果当年你没有离开江城,现在你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待在一起,做结发妻子,共白头,开心幸福。这些东西……统统与你无关。”
张之淞手一顿,看着手上的茧子,笑了笑,一脸无所谓:“那又怎么样?江城里的那些人,不会让我顺顺利利的出嫁的,他们会给阿期的找麻烦,会把爹管辖的码头和河道弄的一团乱,那时候爹的脚跟还没有站的太稳,阿期也……”
“况且现在也很好啊,山寨里的大家都很好,还有那么多可爱的孩子,最起码我感觉比在江城的那段时间要过的更好,忙是忙了点,但是阿刀他们也会来帮忙的,所以我不觉得很后悔。”
高题烨环胸听着张之淞说完,末了无奈叹了口气,直起身子,向张之淞招了招手。
“走了。”
“走、走哪?”
高题烨指了指那些药:“你让我的学生喝白开水吗?当然是下山买药啦?”
张之淞局促地摸了摸衣服和裤袋,她没有银子。
高题烨看出了张之淞在意的东西,纠结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了一袋银子。
这是他的私房钱。
“要不是为了我的学生,我可不会把这些钱拿出来,要是那群小崽子不知恩图报……”
高题烨转念一想,好像自己受老师之恩,到现在还没报答过。
这样的话……他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好像……也没有什么资格。
高题烨尴尬地轻咳一声,又向张之淞招招手,示意她快点跟上来。
“走啦走啦,待会儿天黑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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