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见此人相貌,心中一动,立即想到了一个人,对杨康道:“只不过一个妇人而已,并无大碍。先救了她。”
杨康点点头,运起功力,左手按住妇人肩头,右掌抵住她背后,一股热气从她会阴、大椎、玉枕传了去,没过多时,那妇人脸色渐缓,气息亦平稳了下来。
两人将妇人放于平稳处,随后拴好马,坐在一旁。
刚坐下歇息没一会儿,似听到那妇人昏迷中喃喃的道:“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
杨康眉头微拢,仔细听去,果然那妇人断断续续,却接连不断的念:“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当下赵拓更是确认了这妇人的身份。不是神算子英姑又是谁?
“这妇人……”
赵拓看了英姑一眼,摇摇头:“一切等她醒了再说吧。”
……
天蒙蒙刚亮,地上之人便已醒来。英姑按着心口,眼中透着精光,打量着四周。
“这位前辈,是否可好些?”英姑一惊,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名俊秀少年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赵拓见英姑已醒来,笑嘻嘻道:“前辈身上的伤可否好些?是否需要进些吃食?我二哥已经前去找吃的了,一会儿就回来。”
英姑听赵拓这么说,用力坐起身,微微运功,果然,身上所受之伤已无大碍,原本戒备的神情略微有所放松。
“怎么,那位前辈醒了?”不一会儿,杨康手里提了只兔子回来。赵拓生火,将兔子烤上。
赵拓一边把考好的兔子褪递给了英姑,一边道:“前辈请用。虽说大早上起来,就吃这个未免腻歪了点,不过出门在外,将就了。”
英姑看了赵拓及早已吃上了的杨康半响儿,却冷笑道:“你二人可是有何目的?”
赵拓与杨康一怔,随即听英姑又道:“有什么目的你二人直说便是,我神算子英姑又有何可惧!”
还未等赵拓说话,杨康“哼”了一声,冷冷一笑,“神算子英姑?又是何人?”
英姑愣了一下,“你们不知道我?”
“需我两小辈搭救的落难高人,我们可认识不起。”杨康加重了“落难”两字。要说神算子英姑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看家本领是术数及泥鳅功。而她这“神算子”的名号也是为救周伯通出桃花岛,不日不夜钻研术数落下的。只是奈何杨康之前身为金国小王爷,对中原武林人士知晓实在是有限。
“你……”
赵拓自然知道这个英姑的各色脾气,对她也没啥太好看法。让一个皇爷带了绿帽子,还和人私通生了孩子,别说是皇爷,就是个普通人也受不了。虽说因一念之差,没救那个孩子,但段皇爷也因此而放弃皇位出了家。只是……想想这个女人也怪可怜的,一生苦恋老顽童那样一个感情上懵懂无知、顽劣不堪的人,最后搞得自己差点精神分裂。一场持久战从年轻打到年老,才好不容易有了个结果。
赵拓不在意的笑了笑,又将兔子腿递进,“前辈别介意。只是前辈一日未曾进食,还是先吃些东西再说吧。”
英姑再次仔细打量了赵拓及杨康一番,冷冷一哼,犹如谁欠了她几万吊钱似的,酷酷的接过兔肉,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半日后,英姑将体内真气游走一周,查探身上所受之伤果然没有大碍,便一声不响的张开眼,站起身,看了看不远处坐着的二人,声音不带丝毫起伏的道:“今日之事他日我英姑必会相还。”
“前辈严重了,我二人不过……”
“不必多讲,我英姑还知道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不等赵拓说什么,英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走人。
“果然是高人,一个个都傲气的很。要报恩?连个名字都不问,报什么恩?!”
赵拓知道杨康极是看不过英姑的态度,好歹他之前贵为小王爷,还没人感如此对他。轻笑一声,将地上东西整理了整理,催促他上路。
待赶到太湖边,天已暗。老远就见着点了“大金国钦使”的灯笼,肆无忌惮,招摇撞世的停在岸边的金国使船。左右打探了一番,见郭靖和黄蓉还没到,杨康略微松了一口气。
“……三弟,也不知这姓段的狗贼守备是否森严。当年七怪追到了大漠都没了结了他,这回可不能再让他跑了。不若……我二人先行去打探打探,如何?也好以防万一。”
赵拓知道杨康所想,一挑眉,“听二哥的。”
两人扯了块布条,蒙住脸,趁着夜幕悄悄潜入了停靠在岸边的金国使船,如今这金国真的是腐败到家了。不说这使船装饰的如何华丽,就是这船上的守卫,一个个的也如抽了大烟似的,没精打采的,没有一点儿警觉性。
杨康看准时机,抓了个守卫的,稍加威胁便探得了段天德所在之地。接着便一记手刀将其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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