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不在意的笑了笑,又将兔子腿递进,“前辈别介意。只是前辈一日未曾进食,还是先吃些东西再说吧。”
英姑再次仔细打量了赵拓及杨康一番,冷冷一哼,犹如谁欠了她几万吊钱似的,酷酷的接过兔肉,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半日后,英姑将体内真气游走一周,查探身上所受之伤果然没有大碍,便一声不响的张开眼,站起身,看了看不远处坐着的二人,声音不带丝毫起伏的道:“今日之事他日我英姑必会相还。”
“前辈严重了,我二人不过……”
“不必多讲,我英姑还知道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不等赵拓说什么,英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走人。
“果然是高人,一个个都傲气的很。要报恩?连个名字都不问,报什么恩?!”
赵拓知道杨康极是看不过英姑的态度,好歹他之前贵为小王爷,还没人感如此对他。轻笑一声,将地上东西整理了整理,催促他上路。
待赶到太湖边,天已暗。老远就见着点了“大金国钦使”的灯笼,肆无忌惮,招摇撞世的停在岸边的金国使船。左右打探了一番,见郭靖和黄蓉还没到,杨康略微松了一口气。
“……三弟,也不知这姓段的狗贼守备是否森严。当年七怪追到了大漠都没了结了他,这回可不能再让他跑了。不若……我二人先行去打探打探,如何?也好以防万一。”
赵拓知道杨康所想,一挑眉,“听二哥的。”
两人扯了块布条,蒙住脸,趁着夜幕悄悄潜入了停靠在岸边的金国使船,如今这金国真的是腐败到家了。不说这使船装饰的如何华丽,就是这船上的守卫,一个个的也如抽了大烟似的,没精打采的,没有一点儿警觉性。
杨康看准时机,抓了个守卫的,稍加威胁便探得了段天德所在之地。接着便一记手刀将其放倒。
段天德的船舱内灯暗着,阵阵淫声艳语却透过门缝隐隐约约传了出来。两人一左一右,悄声而立,察看四周,小心的将舱门的纸桶破,果然,床上似有两条人影在翻滚,应该是段天德抱着个女人玩滚床单。
杨康不知从哪儿掏出把匕首,薄如蝉翼,顺着门缝插了进去,一挑,将门闩挑了开,声音极轻。赵拓与杨康相视一眼,一前一后没有响动的飞身而入,速度极快。未等床上两人有何反应,赵拓便一指点到那个还在男人身上起伏的女子的睡穴上,那女人随即而倒。而段天德受了大惊,刚要叫,却被杨康随后顶了脖子的匕首将声音硬生生吞了回去。
“闭嘴!不然我一寸寸割烂你的喉咙。现在我问你,你可叫段天德?”
段天德浑身又如霜打的茄子般,颤抖不已,“大大英雄饶命!大英雄饶命!小将……”
杨康很是不耐烦,“少废话!快回答!”
段天德吓得一哆嗦,“是,大英雄怎么得知?小将……”
“你是段天德便好。我问你,你可还记得十八年前……”
“二哥,”赵拓突然出声打断杨康,“我看看外面动静,以防万一。”
杨康微愣,随即感激的看向赵拓,点点头。
过了不知多久,从段天德船舱所在的方向传来脚步声。赵拓立即躲在了阴影处向外看去,却见是杨康惨白着一张脸,脚步略微不稳的走了过来。赵拓叹口气,站出来,杨康竟也没立即警觉。
“二哥!”
杨康身子一顿,反应过来,见赵拓看向他,扯了扯嘴角,咧出个比哭好看不到哪儿去的笑容,“三弟……”
赵拓打断杨康,“二哥,此地不易久留,我们先离开要紧。”
杨康深深看了赵拓一眼,点头同意。
两人刚奔出没多远,便听见从使船处就传来喧哗声。
“坏了,刚刚一时间情急,竟忘记了结了那女子的性命。看来是被发现了。”
“无妨,”赵拓指了指不远处湖滨泊着的一排渔船,“我们先去那里避避风头。”
两人悄悄跃起,落在一艘最大的篷船后梢,刚在舱内货物后躲藏好,便听外面人群络绎上船声。随即湖滨所有船上都熄去灯火,众船摇出,海螺声起。
二人不知外面情形,躲在后面丝毫不敢出声。却听外面突然传来说话声:
“少庄主,金国使船原本预定今夜连夜过湖。却不知怎的,现在出了乱子。”
被称为“少庄主”的人“咦”的一声,“出了乱子?这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那个副都指挥使被人给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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