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远峰和阿梨在半山腰儿的“慈观寺”外,就着泉水,简单地吃了一点儿干粮权作早餐后,便一路步行下山,改坐马车,直到巳时之末的时候儿,这才一起回到了“石榴别院”。
——注:巳时,即北京时间九点到十一点。
一推开“石榴别院”的房门,独孤远峰率先就去屋角儿打开了竹笼,验看那两只兔子的伤情:只见灰兔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平复整齐,只留下了一道极微浅的淡红色疤痕;但白兔的伤口,却是红肿流脓、恶臭扑鼻,很快即将牵连至内脏的深处。
“嗯,果然是‘太岁’,果然是‘太岁’呀!!”
独孤远峰的眼中满是喜悦之色地对着阿梨,含笑惊叹道。
“师父,太岁是什么东西呀?”
阿梨十分好奇道。
“阿梨呀,我昔日曾听你的师祖母说道,举凡天地间的钟灵秀气,交汇、聚结而盛,则黄土之下的三尺开外,便必会相对接纳感应,孕育出一种上佳的仙品,俗称:‘太岁’。食之,可令人一则头脑聪慧无比,二则武功大长、内力倍增。即便是原本从未习武之人,亦能就此身强体健,丹田自生内力。”
独孤远峰动作极为麻利地,为那只受伤的白兔剔除腐肉,敷药并包扎严密后,这才洗净了双手,落座说道。
“呀,这么神奇吗,师父?!那要是。。。。。。我也能吃一个就好了,嘿嘿嘿。”
阿梨听得不胜艳羡,双手合十地无限向往道。
“小笨蛋!”
独孤远峰屈指轻弹其额,哈哈大笑道:“你从前吃掉的那枚野果,不就是它吗?哈哈哈!”
“啊??真的吗?!师父,那......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阿梨诧异地瞪圆了双眼道。
“阿梨呀,当初我第一次遇见你时,就对你超凡的记忆力和模仿能力,叹为观止;而后不久,又愕然察觉到你的体内,竟然有内力的存在,不由得更加怀疑。”
独孤远峰便向她详细地解答道:“昨天再听你讲述后,这三种迹象相加,分明便是太岁了——而关于这一点,我刚刚已经检证完毕,绝对不会有错儿的。”
“噢~,我知道了!师父,您就是用的这两只兔子,来进行的检证吧?!”
阿梨转目望向兔笼儿道。
“不错。”
独孤远峰含笑赞许道:“昨晚,我陡然想起来,你师祖母还曾经提起过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服食过太岁之人,在血液当中,必会永存灵异的药效,不但自身受伤后,会须臾间转危为安、不药自愈,更还可以帮助别的伤者,快速地平复创痛。你看,那只灰兔的伤口,不正是如此吗?”
“哦。。。。。。哎,师父,既然如此,那您也赶快为那只小白兔儿治愈了吧!”
阿梨闻言,连忙伸出了手指,向他索要匕首道:“它们两个无缘无故地被您割伤,也是很可怜、很无辜的。”
“傻孩子,我不是已经为它敷药、包扎了吗?为何还要白白地损耗你的精血呢?!”
独孤远峰轻轻拍落她的手指,关爱地拒绝后,又略微地沉吟了片刻,满怀忧虑地叮嘱她道:“阿梨呀,你这孩子的天性,异常地慈悲、仁义,待人接物呢,也总是心存着善意和怜悯,这些,都是让为师倍感赞许的长处。但与此同时,为师又不得不为你而忧心忡忡——阿梨,我要你郑重地答应我:永远不能让其他的任何人,得知你服食过‘太岁’的事情,更加不许告诉旁人,你血液当中的独特效力;从此,在这件事情上,你必须要严格地做到,守口如瓶、点滴不漏。”
“可是,这是为什么呀,师父??”
阿梨颇为不解道。
“唉,以后你就会明白,人心自私自利和贪婪嗜欲的可怕程度,远比饕餮倍甚。一旦被人获悉了此事,一定会给你的安危,带来极大的隐患。”
独孤远峰紧皱着眉头,沉声叹息道:“阿梨,我现在命令你,马上跪下,对天起誓,保证会死死地守护住这个天大的秘密,永远缄默不违。”
“是,师父。”
阿梨依言跪倒在地,懵懂且又认真地举手立誓道:“我独孤阿梨,此刻谨以日月为凭、天地为证,保证永远都不会说出‘太岁’之事,如有违逆,必将受到今生今世,都再也见不到恩师的可怕惩处,日夜煎熬、万劫不复。”
“好孩子,快点儿起来吧!地上太凉,莫要伤了你的身子。”
独孤远峰体会出了内中的深情,连忙拉她起身道。
“师父,既然‘太岁’是如此的神奇,人人梦寐以求,那为什么我吃完之后,反倒会百般不适地大病了一场呢?”
阿梨起身后,满怀疑虑地询问他道。
“这‘太岁’呀,乃属至纯、至热,大滋、大补之物,食下后,本应立即运气舒展筋骨,设法将它燥烈的毒性,充分地发散出去。”
独孤远峰重新坐回至原处道:“可是当年的你,却既没有能力自行地吸收和消解掉,它的正、负两面,又没有行家里手,从旁运功相助,所以才会导致内淤成疾、高烧不止,卧榻数月方愈。”
“师父,那为何我明明已经十五岁了,但是体态和相貌,却依然还是这么的童颜稚气呢?”
阿梨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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