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任家两老可能已经知道她怀孕一事,苏蕴甜真有一股遁地逃亡的冲动,真是羞死了!
“打算在什么时候呢?”任老爷对于儿子的话一向没意见,都已经是成年了,结婚一事本来就该取决于自己。
“再过半个月左右是妈妈的生日,如果那时举行婚礼一定来不及,我看日期就订在下个月中吧。”那时苏蕴甜约莫有三个月的身孕,应该还能穿得进礼服才是。
“一个月的准备时间,会不会太匆忙?”任老夫人一向好面子,她最得意的儿子要娶妻了,娶的又是难得让她看得上眼的女孩,她可不愿意婚事就如此草草了事。
“我想不会。”任君睿肯定的说,其实他只要动员一部分的公司职员,要有个风光的婚礼并不困难。“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他笑着看着母亲,“放心吧,我会把婚礼场面弄得隆重而完美,不会令你丢脸的。”
“希望如此。”任老夫人拉起坐在身旁苏蕴甜的手,“女人的婚礼就那么一次,若是草草了事,那可就遗憾了。”
这个时候她该说什么?苏蕴甜苦笑的回应着任老夫人的话。她当然也期待有个风光而令人羡慕的婚礼啊。但是目前她已怀孕两个月了,再耗下去,她的肚子很快就会大到礼服装不下的程度了。带球跑的新娘,好像有些没面子。
“对于君睿的决定,苏小姐有没有什么意见?”任老爷也同意儿子的决定,只是不知苏蕴甜家人有啥意见?
“我没意见,”她含着羞意垂头一笑,“他决定就好。”
“那么快就什么都听他的,小心他以后把你吃得死死的。”任老夫人看到小俩口和谐的样子,打从心底笑了出来。看来儿子这一次是真的想定下来了,光是看他那沉于恋爱中的幸福眼神也知道。花花公子这回可是决心改邪归正了。
正当大伙儿开心的谈论着任君睿和苏蕴甜的婚事之际,崔灵哭吼的跑了进来。“爸、妈……你们要为我做主呐……”她哭得好不伤心,秀丽的脸上满是泪水。
任家两老对望了一眼,任老爷开了口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君宏他……他外面有女人,我不过说了他两句,并且找上那女人,他就……就打我!”她又是哭叫又是顿足的。
又是一件令任家人视为“奇谈”的事,以往不是只有任君宏被欺负的份吗?曾几何时,风水也会轮流转了?任君宏敢偷腥是鲜事,敢打崔灵那可就是怪事了。
“君宏外头有女人、会不会是场误会?”任老爷不太相信儿子在家有悍妻的情况下,还敢在外头搞外遇。他是活久不耐烦了吗?
“什么误会?公司里头都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怎么可能是误会?”这死老头存心包庇儿子吗?是啊,人家可是血浓于水啊,她这外姓之人怎比得上人家的骨肉情?“那个女人正是君宏的秘书孙雅娟!”
“公司里头的传言也能信?”任老夫人打圆场的说。她也同样认为儿子没那个胆。“一个好妻子是该信任自己的丈夫的,怎能听信谣传?”
“我亲眼看见他们同进一家旅馆,在这种情况下我仍该信任他?”崔灵咬牙切齿。“我保全了你儿子的面子没到公司大吵大闹,只找上了那个女人谈判,要她离开他,这也是我的错?”她冷笑。“你们护短未免护得太厉害了吧?”
“我不相信你只有这些行动,大哥就动手打你。”在一旁始终没开口的任君睿终于开口。“是不是还有些内幕你没说出来?”他太了解她,这个女人可称得上厉害的角色,事情岂有那么简单的道理?
“什么叫内幕?”崔灵有些心虚的缓了语气,不再那么得理不饶人。之后想起丈夫居然敢动手打她,一股怒火又上升,“你们一家人果然都是一鼻孔出气的,到这种情况,完全没人理我,呜……我怎会这么歹命?我真是倒了霉嫁入这种家庭……”
原以为今天是个好日子哩!任家两老看着崔灵又哭又闹的,听了她那些话,真的会气死人!看来不叫君宏来把老婆带回去,崔灵是打算赖在这里不肯走哩!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任老夫人只好拨电话给任君宏。
半小时之后,任君宏铁青着脸出现在任家。
看到老公脸上仍是山雨欲来的神情,崔灵哭得更加伤心,她一面哭,一面槌打着丈夫。“你这死不要脸的,下三滥……我有什么不好?你居然到外头找女人。那个秘书有什么好?你说啊——”
任君宏犹如木头人一般任她槌打,直到后来崔灵在他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之后,他才忽然好像清醒了一般,他紧紧的捉住她的手道:“你够了没有?这种事你闹到这里来!”
“怎么,敢偷腥却不敢承担吗?”为了不想多惹是非,她曾经以暗示的方式告诉君宏,她知道他在外头的事。原以为以他那懦弱的性子一定知道收敛,没想到他居然还敢继续,还让那贱人怀孕了!哦,老天!那女人居然怀孕了!
一旦那个女人把孩子生下,她这正牌夫人还有没有地位啊?不!她绝对不容许那孩子顺利的产下,于是乎,她便使了些手段让那女人的孩子保不住。
她那么做有什么不对?任君宏那死人居然回到家后,不分青红皂白就掴了她一巴掌!先做错的人是谁,他凭什么打她?真是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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