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禅觉得李靖大将军的干咳有些蹊跷,正yù为他诊脉之际,两名宫女冒雪出现在练兵场上:“哪位是黄大人,哪位是黄大人。”
黄小禅上前,宫女语句仓促,说皇妃如意病了,卧床不起,急召神医黄大人入宫诊治。
他心里暗自一惊,怎么,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
他和杨妃如意,在天师庙以及在冤魂洞纵欢的事,刚刚瞒过皇上和众人蒙混过关,心中余悸未消,这怎么又要进宫相见,这敏感的事,万一被人看出破绽,岂不是杀头之罪。
可见冒雪来的两宫女神sè惶惶,看样子杨妃病得不轻,身为医者,怎能见死不救,所以他硬着头皮也得去。
他背起药箱子,跟在宫女的后面,直奔后。宫。
雪越下越大,前边的脚印刚踩出来,就马上被落雪填平了,后边的还得重新再踩。
雪中的皇宫好壮美,就象轻纱幔帐后的海市蜃景,飘渺如仙境。
杨妃住的是西宫,或许是皇上常常光顾的缘故,宫内布置得异常奢华,甚至都赶超正宫长孙无垢的宫邸。
穿过紫檀门,又过凤巢轩,几经转折,终于来到了皇妃如意的寝宫。
凤床拉起华丽的彩纱幔帐,把床榻上的皇妃凤体遮挡得严丝合缝。
几名侍女恭恭敬敬肃立在凤床边。
黄小禅抖了抖靴子上的雪,
一脚踏进这皇妃的寝房,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既然是急病,这室内侍女缘何站得如此安详,表情里没有一丝恐慌。
再用鼻子嗅了嗅,室内根本没有任何草药的味道,只有淡淡的脂香。
他似乎猜到了什么,心里有谱了。
在宫女面前,黄小禅摆出矜持,只顾低着头,不敢正眼去瞅凤床上的皇妃,说皇妃金枝玉叶的凤体,他一个男医无论如何也碰不得。
宫女说医者不碰患者的身子,该怎么诊脉看病啊。
他笑了笑,有办法,隔幔诊脉,是我的拿手绝活。
他吩咐宫女,取来丝线,长长的一根线,一端系在皇妃的手腕上,一端送到他的手里,他背过身去,眯起眼睛,细细的捻着线,静静的感觉皇妃的脉动和心跳。
少顷,他睁开眼睛,隔幔轻叹:“贵妃娘娘,你病得不轻,但小臣当众不能直言相告。”
宫女们面面相觑,幔帐后的杨妃,也不失时机,开口吩咐,叫侍女全部退下,没有呼唤,任何人不得进来。
寝宫里静了下来。
幔帐内,传出两声轻咳。
“皇妃,你还是先穿好衣服,小心着凉。”
“咦,你怎么会知道我没穿衣服?”
“因为,我嗅到了你再熟识不过的体香。”他回答着,脑际不觉浮现出那次在溶洞和她纵情的一刻,皇妃的俏丽聪颖和玉肌雪肤,会叫天下男人魂不守舍。
幔帐内,好长时间没有动静了。
他愣愣的站在那里,心里正犯合计。
蓦然,绕在腕上的那根丝线,被对方绷紧,猛然一拉,“唰”的一下,他竟象一具风筝,被皇妃猛的拽到凤床上。
豪华幔帐,如飓风吹过般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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