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打断:“弄你的。”
渔夫不说了,让景深去河边兜兜他的网。
景深看了眼身后的人群,下台阶。
几秒后伸手。
南桑不明白。
景深说:“站下边,上面人多。”
南桑伸出手。
由景深手探进她的胳膊窝,把她半抱了下来。
他矮身,拍了拍她风衣上沾到的灰,噙着烟去江边拽网。
南桑站在原地看,听见渔夫问:“你就是他老婆吧。需要用羊肉补身子的老婆。”
南桑怔了瞬,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了。
大约是她在公司工程部,景深整天在家里做饭的时候认识的。
南桑摇头:“不是。”
他挤眼道:“不用否认,除了你这样的,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能让他这么上心。肥肉多点不行,油多点也不行,明明是饿了,能蹲在路边跟我一起扒盒饭的人,买个羊肉矫情的要命。”
景深有种很奇怪的气质。
混迹在富贵少爷窝里,惹人瞩目,像是他生就该在那种地界。
混迹在穷人窝里,像是北部那个钓鱼佬,也像是面前的渔夫,依旧半点不违和。
还很招人喜欢。
富贵少爷窝里,那些他昔日的同僚,被当成家主培养的世族子弟对他稀罕。
现在这卖鱼的渔夫,对他明显也很稀罕。
南桑看他唇角的笑,抿唇问:“他说是给老婆买的了吗?”
“没,说是朋友,但哪有朋友日日这么上心的照顾,我打眼一看,就是老婆,不是老婆也是心上人。”
南桑心里莫名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
那会她和景深还是举行过婚礼的夫妻。
却没曾想,景深真的是从来没对任何人提过她是他的妻子。
哪怕是面前这明显和她以后没交集的渔夫也是。
南桑回去的路上很沉默。
景深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在想什么?”
南桑在想。
景深和自己,只能这样了,也只会是这样了。
他心里是有景家的,也是拿她当妹妹的。
但也只是如此了。
别的,不可能了。
南桑摇头说没事。
晚上趴在沙发上看电视,没再看景深。
吃饭的时候专心吃自己的,也没再看景深。
吃了饭后回房间,抱着自己的兔子娃娃,在床上滚了几圈。
在房门被敲响拧开后抬眸看门口的景深。
景深额首:“出来看电影。”
他补充:“你喜欢的,搞笑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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