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儿!你意下何如?”
君骞微微点了点头:“母亲宅心仁厚。这样的善举孩儿焉能不支持?再者说来。三殿下对此事也是关注倍至,到时候孩儿说不定也要去凑个热闹,行行善举。”
君骞话音刚落,徐钰的唇角便微微翘了起来,呵!行行善举从君二爷嘴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刺耳呢?
“钰儿你的意思是……”
徐钰正了正神色:“母亲说的是,钰儿正有此想法为父亲祈福。还希望能替世子爷也求一个平安符。虽说在这班师回朝的路上,可也让人心焦的很。”
“嗯,”安惠夫人突然将视线投向了有点儿走神的沈苾芃,“沈氏你意下如何?”
沈苾芃此时想着安惠夫人这一出子到底是要做什么,又想起了之前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再者说来,这样的商讨从来没有她说话的份儿。却不想这一次安惠夫人竟然征求她的意见?
“沈氏?”安惠夫人皱着眉头重新喊了一声。君骞看着她走神的样子倒是蛮有趣的,唇角微扬。
“哦,夫人何事?”沈苾芃忙站了起来。
安惠夫人压抑着一丝怒气缓缓道:“去潭拓山脚下参加庙会的事儿你可否愿意同去?我看你身上的伤势自是大好了的,不若一起去吧。”
虽说是商议,却满嘴的命令,沈苾芃苦笑她能不去吗?不去,她们也便会想着其他的法子让她去,何必白费那个功夫去周旋,去便去了还怕了不成?
“妾身愿追随夫人和少夫人。”
安惠夫人点了点头挤出一丝笑纹:“也好,就这么说定了,侯爷身子骨经不起折腾,我们靖安侯府的女眷就代劳了吧。倒时候自是还有宣平侯府家的,陈阁老家的,程国公家的,总之好久没有凑一块儿热闹了。”
给她这么一说,徐钰的脸色也活泛起来,君骞微微笑着,眼神却是飘向了沈苾芃,脸色一沉。这丫头怎么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这一次母亲受了父亲如此重的责罚,许是明白了一些,找着机会同她修复关系,她却愁眉苦脸的。这丫头的戒备之心也太强了吧?
徐钰最近见不得君骞这个疯子,又不想同沈苾芃呆在一处,待到安惠夫人商议妥当了行程之后,站起来缓缓笑道:“母亲保重,钰儿就不打扰了,最近身子乏先行告退。”
沈苾芃看她如此一说自己也不便留下来随后站起来道:“回禀夫人,妾身这便也回去收拾一下。”
“嗯,多带些厚实衣裳,谭拓山不比京城出了城往往有些冷。”
沈苾芃一愣,从来没有享受过安惠夫人这样的照顾,简直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忙躬身道谢后匆匆走了出去。
君骞的眉结却是拧了起来,被安惠夫人看在眼里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怀疑娘亲是吗?”
君骞忙站起身来,走到安惠夫人身后帮她捏着肩膀笑道:“孩儿哪里敢?”
安惠夫人叹了口气道:“母子连心,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那些心思,可是她毕竟是你大哥的侍妾你若是这样大张旗鼓反而害了她也未为可知。”
君骞的手松了松,微微一愣也不做声。
安惠夫人缓缓道:“为娘哪里不晓得你在想什么,这几日为娘也看透了情这个字。你父亲终归于我是无情的,情这个东西也需要参透。参透了看淡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儿了,但是迷在其中的人是万万看不懂的,所以我也不拦着你对沈氏的好。”
“母亲……”
安惠夫人拦下了君骞的话头:“你什么也别说,你和她是虐缘一桩,郎有心妾无意,你对她的好,她视若无睹,你还是看开些好。娘亲所能做得是从今往后待她好一些,让你看着心里舒服些罢了。”
“母亲……孩儿……孩儿谢过母亲,”君骞不知道该如何说,如果母亲能这样做沈苾芃在这府中这一段儿时间决计会好过一些,他于自己的母亲生出些许愧疚来。他不敢告诉自己的娘亲,他与她是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管他郎有心妾无意,他定要将她圈在自己的人生里,永不放弃。
“你呀!去吧!什么也别想了,我也累了,过几天就要出发了,你派一个靠得住的人打理一下。”
“是,母亲,孩儿先行告退,”君骞行礼,突然又笑道,“母亲昨儿个孩儿托人寻来了上好的和田玉,替母亲雕刻了一尊观音,明天孩儿便送来。”
“你呀,”安惠夫人缓缓一笑,宠溺的看着儿子,“之前不是还有尊观音像吗?雕刻那么多做什么?”
君骞笑道:“之前是庄子上的心意,这一次可是孩儿自己的心意,孩儿祝母亲长寿安康。”
“就你的嘴巴甜,今早吃了蜜了吗,你且下去吧,我还有一卷佛经没有誊抄,你也休息一会儿,素锦也是个不顶事的怎么就坏了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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