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听雪院出来,谢离危有点气结。
宋瑶竹算计得挺好,宋家、宣王、宇文无极都被她算进去了。她也如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她在这些事情中,并没有很好地掩藏住自己。
谢离危怕她暴露,更怕她受伤。
到了卷云院,他将这事和谢律等人说了。
“我去,狸弟,你这媳妇娶的可真值啊!娶媳妇送诸葛,还是女诸葛!”谢明月打趣道。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谢明月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这后院已经有个女皇了,再来个女诸葛,我怕她两合伙弄死我,拿着我的财产下半辈子过上幸福的寡居生活。”
“呵!”
谢律搓着胡须,凝眉沉思。
“也算是殊途同归。”他们本来也在愁,该怎么安置这些贫苦的学子。
虽然已经立春,可最冷的是化雪的时候。那些一路赶来的学子,不知路上要冻死多少。
“是啊,本来想着以南山书院的名义去接纳这些学子,但皇上早就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们若是连这些人都照顾上,是真的会招来横祸。”
毕竟皇上早就苦世家,纵观他现在暗地里的小动作,今年春闱怕是要闹一场大的。
“我们要小心些,皇上说不定连我们也会一并处理了。”
他们在盘算蛰伏,那厢宋瑶竹已经将自己的任务发放给白秀才。
白秀才欢天喜地地领了赏钱去办事了。
自他接触到曹直这些人之后,就明白自己在读书上欠缺的不是努力,而是天赋。与其闷头走死胡同,不如跟着王妃干,日后说不定就是她的心腹!
没过几日,几个梨园班子开始演绎起“某举子在故乡被当地县官压榨,不让其上京赶考,在其亲朋好友的帮助下脱困,但其亲朋被下狱。好不容易上京赶考,又被人替换了试卷落榜”的悲惨戏剧。
茶馆酒肆的说书先生们也说起了“某举子好不容易考上,结果被人冒名顶替,报官证明自己是自己无果”的桥段。
本就是春闱的月份,有关学子的戏折子和段子不少,但还是头一回见这样悲壮的。这样另辟蹊径的桥段反惹得众人起了兴致。
而那些学子们却不乐意了,尤其是从外地赶来的学子们纷纷抗议起这些剧和段子来。
这不是在给他们喝倒彩,咒他们考不上吗!
上京城内闹得沸反盈天,更有学子们组团将梨园给砸了的事情发生。
宋瑶竹在王府里猫了好些日子养脚伤,听到外面的这些动静,被谢离危带出来看戏。恰好遇上学子打砸梨园。
“这戏折子你写的?”
宋瑶竹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我若是能写出这么好的戏折子,我还能被宋家拿捏?”
“那是谁写的?”
“王爷的幕僚啊!就是那个叫纪鸣的。”
谢离危听到纪鸣的名字,眼皮子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你怎么知道他会写话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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