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沿没走远,去命人熬了些清粥。
屋里就只剩下了左晏衡和鲁知徽。
左晏衡开门见山,“萧凤棠呢?”如今他有鲁知徽撑腰,会不会早就走了?
“在外面。”
他没走?
左晏衡不舒服的咽了下喉咙,“可曾进来?”
“没有。”他自己吩咐的不让进,那自然谁都进不来。
“那可有,曾想进来?”
鲁知徽顿了下,“也没有。”
话题沉重的有些聊不下去,左晏衡半晌没说出话来,只是后背发凉的疼,扎心的疼。
“将军这几日心里一定纠结极了吧?”
“怎么?你是想在这时候跟我算账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他还是知道的,“不,我就是好奇,你持着机弩对准朕时,一定特别想按下去吧。”
“没错。”鲁知徽毫不掩饰,“只要杀了你,外面的大军自会同我归京,重奉萧凤棠为主。”他没开玩笑,他比任何人都想杀了他。
“可你还是住手了。”左晏衡对他的大逆不道视若无睹,比起与杜戈青那种人打交道,他宁愿在这里听鲁知徽说一万遍杀了他。
“也没错,四国皆靠你一身凶名震着,我自问护得住萧凤棠,却不一定能护得住大玄的百姓。”
“看来,你也没有那么忠于萧允凉。”他若有心,自可绑了他,毕竟巴不得他死的人可太多了,届时细水长流将大玄拧成一股绳,等四国反应过来,早就于事无补了。
“我对允凉王的忠心,你永远都不用怀疑。”
“你就不怕这样说,朕会杀了萧凤棠以绝后患吗?”
鲁知徽没回答,“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救他?”
身后的伤口疼的他有些大喘气,左晏衡皱着眉头一副烦躁样子,“你管得着吗?”
鲁知徽深谙他不讲道理,暗中肺腑,那么多血流出来,怎么就没死了他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那你倒是说说,朕什么心思?”
“我在那些土匪的尸体里,翻出了一块令牌,两本账簿,还有一页详细的军刀制式,他们就是当年无故消失的长骑军。”他说的肯定。
鲁知徽跟着萧允凉驰骋<ahref=""target="_blank">官场多年,稍稍一想便能想个明白。
“只是可惜了,他们与杜戈青的勾当还没有问个明白。”
“杜戈青?”
左晏衡懒得告诉他其中的弯弯绕,“扯远了,不过这和朕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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