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走之前帮杜清劭解开了心结,也算不枉此行。
但他没想到的是,回国后等待他的却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下飞机后,家里特地派人来接他,平时很少见这种仗势,让他心里咯噔了下。
果然,回到家就见兄长坐在沙发上。
哥哥文特森挥退了所有下人,拿起桌上的木尺朝他走了过来。
“把手伸出来。”
“啪——”
洛铭没有躲,甚至连肩膀都没耸一下,就这样默默挨了计打,然后抬头用眼神问:一下够了吗?
文特森被他水蓝色的眼眸盯得很不舒服,收回戒尺坐在了沙发上。
“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洛铭站在原地不动,大致已经猜到了事情原由。
叶飞鸿不止给他打电话,还找他哥告了状。
瓦瑞斯氏族是横亘在欧洲二百多年的大家族,发展至今更像是一个井然有序的组织,每个小家主都会分担部分事业。上层社会的谈生意永远不止在饭桌,而他父亲一族负责的就是这种业务:在北欧浇几个滑冰场,在阿尔卑斯山下建滑雪场,去马德里开博彩集团,几十年下来已经在体育界颇有知名度。
因此产业越大,也越看重家族的信誉。
“我没有对他做失礼的事情。”洛铭的回答简明扼要。
“但是对方显然不是怎么认为的。当年西塞琳托我帮那个小男孩找编舞,你说想去,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同意了。”文特森坐在沙发里,义正辞严地和他讲利害关系,“你既然去了,代表的就是我们整个家族的形象。中国是个很大的市场,也是我今后发展的方向,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明白。”
“你和那个小男生用电话联系吗?”哥哥又不依不饶地追问。
他迟疑地点头。
文特森朝他一摊手:“把手机给我。”
不用说似乎就能猜到他想干什么,可洛铭没有办法,只能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递过去。
“都能出远门这么久,身体应该恢复得不错吧。”文特森头也不抬地接过手机,熟练地倒腾了几下,取出电话卡,当着他面的咔嚓一声剪断了。
洛铭本想回话,可看到眼前一幕,眼泪忍不住涌了上来,只是轻轻地嗯了声。
“你如果觉得闲在家没事我可以给你安排工作。给你钱去开舞蹈工作室,或者直接给你个子公司,都行。”文特森把那张卡碎甩在桌上,“这么做只是希望你能尽早断了念想,十七八岁的小男生几个月不联系很快就会把你忘了。他们国家的运动员训练是很刻苦的,不像贝纳那个小东西可以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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