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王爷的。”
谢离危瞥了眼那小撮碎银子,“不用,拿去花吧。”
宋瑶竹不客气地又将那小把银子扒拉回去,她现在确实缺钱!
瞧她像个小松鼠似的将这小把碎银子塞进荷包里,谢离危的眼神里带了点笑意。
牌桌上的谢家人相觑,噢哟哟~不得了,铁树开花咯!
只有秦嬷嬷心里着急啊,只怕郎有情,妾无意!
呜呜呜~她可怎么向死去的主子们交代呀!
宋瑶竹玩得开心,心满意足地和谢家长辈告别,和谢离危回了听雪院。
宋瑶竹洗漱完上了床,谢离危依旧睡在贵妃榻上。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之前和谢离危共躺一床,她都能面无表情,心无旁骛。
可现在,她怎么都觉得二人之间的氛围很诡异。奇奇怪怪的,说不出来的别扭。
尴尬吧?也不是特别尴尬,毕竟谢离危对她的态度没什变化。不尴尬吧?她自己别扭得厉害。
只能说是她变了!
屏风之外的谢离危已经熄灯躺下,而她毫无睡意。屋内的热气似乎爬上了她的脸颊,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十分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觉得现在和谢离危待在一块儿觉得别扭了?
以前,她最喜欢和他待在一块儿了。不必隐藏真实的自己,不必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永远充满了清澈的。。。。。。愚蠢?
不对,不是这样形容的。
宋瑶竹闭着眼睛,十几岁的谢离危的脸浮现在眼前。他看向自己的时候,嘴角永远噙着笑,眸子里是掩盖不住的欢喜。
每每和他对上视线,宋瑶竹的心里都是欢愉的,因为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自己。
崇敬的、喜爱的、热烈的少年情谊,丝毫不掩藏。
可现在,他的眼神变了,再没了少年人应该有的热烈,他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他看人的眼光变得冷漠,他的心情也再难从眼里读出来。
唉。。。。。。
贵妃榻上的谢离危蹙着眉头,听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还叹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晚输惨了的是她呢。
不管她,睡觉。
翌日,宋瑶竹早早醒来,想着今日谢律和谢明月二人要去庄子上,她吩咐秦嬷嬷让人准备好糕点热茶,还说了几个菜名,让大厨房做了一道带上给他们在路上吃。
秦嬷嬷眨了眨一双浑浊的老眼,心里难受。
呜,昨日王爷出门,王妃都没这么贴心!难道谢老爷当真不一样吗!
她完全忘记了,昨日谢离危出门的时候,宋瑶竹还在梦乡里呢。
巳时一到,给宋瑶竹递帖子的夫人们陆陆续续到了。
今日无雪,太阳高照,阳光暖融融的。
宋瑶竹不耐待在屋子里烤地龙,就请人在院子里摆了屏风和炭盆,准备一边晒太阳,一边唠话。
宋文悦知道宋瑶竹将会客的地点放在王府花园的时候,脸色一沉,当即道:“既然姐姐不欢迎妹妹来,又何必接了帖子,还让我带着母亲一起呢!明知我和母亲才大病初愈,就叫我们在外面受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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