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隆王俯视下方渺小之人,“不错!吾曾承诺当你献城后,会饶恕你们的性命。然而你触犯了吾的律法,就应该受到惩罚。”
“不!那只是在您还没有赦免奴隶自由之前,那是他们还只是我的财产。”
“吾的律法没有时间限定,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处。带下去!”索隆王已经没心思和他废话。
“不!不!我是渊凯的贤主!你们没有权力绞死我!鹰身女妖啊!谁来救救我!哦不——索隆王,你这个骗子!”伴随着绞刑架落下,声音戛然而止。
人群开始骚动,有人大叫一声试图逃跑,被无垢者从身后刺穿身体,高高举起在半空,暗红色的鲜血从尸体下方流出,让所有人为之胆寒。
宣读仍在继续,不断有奴隶主被挂上绞刑架,这一次又和刚才截然相反,每一个奴隶主被绞死都伴随着渊凯人的哭泣和新自由民的欢呼。
这场严酷的审判一直持续到夜幕将至,共计有一百二十七人被绞死。包括六名前奴隶和一百二十一名前奴隶主,他们身前地位不同,死后却被陈列在一起。
除了罪大恶极被处死的,尚有三百多人被处以刑狱和罚金,但不管如何,他们至少活了下来。
人群中发出喜极而涕的哭声。
所有人目光复杂地望着索隆王的仪仗离开,他们的内心或者有着愤慨以及仇恨,但名为“律法”的种子已经深入内心,用血淋淋的鲜血使他们谨记。
“王啊!请您降恩,将死者的尸体交还给他们的亲人,它们将被埋葬在自家住宅下的地穴里。”索隆王的宫殿里,一名吉斯人的老人被推选出来,巍巍颤颤地对王请示。
索隆王望向一旁。
朵丽丝雅上前说道:“这是吉斯人的传统。”
“可以,他们的罪在受刑后已经消除。”对此,王答应他们的请求。
“但请注意,如果造成瘟疫,他们的家人将同样受到处罚。”
“感谢您的恩典,王。”老人退下,他将尽快回去将这一消息告知同胞。
渊凯人之后,是三名新自由民的代表。
他们一丝不苟行完大礼,并坚持趴在地上说道。
“王啊!请饶恕我们因为同胞的死亡而怀疑您,您是如此公正,您的伟大让卑微的我们感到无比羞愧。”
“那六人罪有应得,因为他们违反了伟大的王的法律。”
“起来吧!继续做好你们的工作,当然,这一次会有人支付给你们报酬。如果想要土地的话,去找负责丈量土地的人,他们会分土地给你。”
在收取了曾经奴隶主的大部分财产,辛尤里可以说非常富有,它将农田和庄园这部分以租赁的形式租给无产者,只收取赋税和租金,并承诺三年后以一个相对低廉的价格出售给对方。
有不少新自由民选择这一方式,他们将投注十二份的热情在这片土地上。
“感谢您的仁慈,我们会努力劳作。”
“去吧,为了你们的未来……”
当夜幕深沉,今夜的渊凯城再也不复往日的欢声笑语,因为多出一百二十一个寡妇和失去男主人的渊凯家庭。
新自由民也在屋内审阅自己近日的行为,他们感念王解放自己的恩德,更因为他的公正而愈加拥戴,为曾经因同胞死亡而怀疑王感到羞愧。
他们将王的律法奉为真理,为自己作为辛尤里的一份子倍感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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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联军
渊凯发生的一切很快传到索隆王统治的另外两座城邦,阿斯塔波和弥林,这两座城邦又和渊凯不同,原本的统治者已经被索隆王杀得七七八八,因为不需要再送人上绞刑架,存活下来的人们毫无抵触地接受这一切。
律法使得辛尤里有了最初的统治基础,不管怎么说,至少表面上人人都遵守法律规定,在铁与血的威慑下所有人都不敢触犯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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