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恋人的名誉,冈岛以拼命一样的表情又加上了这么一句,透说了句“我知道了”苦笑了起来。
“那么在滑雪合宿结束之后,你就和西山提出了分手吗?”
“不。寒假结束之后马上就是后期考试了。考试时期里我和西山都在忙着准备,没有考虑其他事情的时间。提出分手是在春假的时候。”
“可是那家伙死不放手,好不容易才把他甩开,等沙知给我OK答复的时候,都已经是六月二十七日的傍晚了。”
“这样吗。那么你们开始交往还没多久,暑假的时候你们也没有回去是吧。不过亏你能把日期记得这么清楚。”
冈岛在旁边补上一句,纯也看着他,感叹一样地把眼睛睁得老大。
“那你就不记得了?”
冈岛把话题扔回给他,纯也立刻就“怎么可能忘掉!”地挺起了胸膛。
“我们初次结合是在我想忘也忘不了的八月二十九日深夜!那风暴一样激烈燃烧的一夜,现在也是一样那么鲜明——好疼!”
见纯也说得忘形,浑身一僵的透隔着桌子狠狠地一脚蹦在他小腿上,纯也顿时冒出了眼泪,可是透的制止还是晚了那么一点点。
“……等一下,八月二十九日?你这家伙,那不就在那一天吗!”
在稍稍地回溯了一下记忆之后,冈岛就惊讶地叫了起来。 ’
实际上,那夜是个台风之夜。因为宿舍停电,所以冈岛早早就上床睡觉了,但是纯也的叫门却把他给敲了起来。纯也冲进来说透忽然发病,自己要去请医生,拜托他来照顾透。
当时冈岛还根本不认识透,只是作为住宿生和学校里的名人能把脸跟名字对到一起的程度而已。
会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也是偶然目击到了他们搬家的现场而已。觉得他们离开宿舍之后还继续同住,实在是很奇怪,所以一问纯也之下,问出了事情的原委。
“那个时候水城因为身体不舒服在卧床,而你居然袭击了不能抵抗的病人!你简直是个禽兽嘛!”
“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我跟透可是互相同意才……”
沙知一下子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盯着两个还没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的男人。旁边的透因为过于愤怒和羞耻脸上泛起了红潮,咯吱吱地咬紧了牙关。
“草薙先生和水城先生——两个人是这种关系吗?”
沙知呆然间说出的话,让纯也和冈岛终于回过神来,两个人这才知道不好了。特别是纯也的脸一下子整个变成了青色。他战战兢兢地偏跟看向透,但是,为时已晚。
“……那么说,你在与这个人开始交往的六月末以后,西山就一直在骚扰你了吗?”
透努力地装出冷静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默杀掉了沙知的问题,继续询问道。虽然他不准备当场把纯也骂个狗血淋头体无完肤,但是他把深深的愤怒隐藏在了平静的假面后面这一点,根本是不言自明。
表情已经从那张过于端正的面孔上消失了,换成了一种难以接近的氛围。从他那全身都飘荡出来的尖锐的拒绝气压中,沙知明白了一件事,还是避免再次触及他们的私人问题来得比较好些。
如果是纯也和冈岛教的那群女学生的话,她们根本不会顾虑对方的心情,只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拼命地刨根问底下去吧。但她却看出透对这种事情羞耻到近乎神经质的地步,就当即停止了追问。
“……不。短时间内什么事情也没有。但是在暑假结束的时候,他开始给我打电话发邮件说‘让我们和好,再重新开始吧’,在教室里的时候也像以前一样,做出亲密的样子。”
看沙知并没有继续追问,冈岛和纯也都放下了心,但是要说最松 一口气的,还是透了。
是知道对方领会了自己的意思而产生了好感吧,透投向沙知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变得柔和了一些。
“你拒绝了他,所以他就对你怀恨在心了是吧。”
“是的。我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让他离我远一点,但是一点用也没有。上次我清楚地跟他说了你给我添了麻烦,请你不要再跟着我’。然后他就不跟我说话了,可是……”
“代之地开始了骚扰行为吗?”
“可是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他做的。”
沙知以精疲力尽的表情叹息着。
“他没有跟踪尾随我,也没有在哪里盯着我,更没有在大学以外的地方露过面。我们是同一个学科,偶尔会一起上课,但是他却再也没有接近过我,也没有跟我对看过。
而写着他监视我的证据的信件不管正文还是署名都是打字机打出来的,信封也是再普通不过的茶色信封。邮戳每次都会变。电话里他也一声都不出,根本没法录音。还有虫子和动物的尸体也——”
“没人目击到是那个男人放的是吧。而且也不能说绝对就是谁放的,如果对方强调只是偶然死在那里的话,要追究就很难了。”
“是的……”
透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沙知点了点头。
“包括他造谣中伤这一点也是,不抓到他散播谣言的现场证据,就设法指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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