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在那个时间开了电视是个偶然,但是因为我也是天沼高中出身,而天沼这是第一次出场.所以我当然很期待。何况身为主力投手的达矢是我从小的朋友。我看着抽签大会的影像.心里正想着“他们真努力啊”的时候,就来了新闻速报。那一瞬间,我脑袋里都变
成一片空白了。
——您的父亲是山梨县的刑警,为了搜查而特地到了东京,您去
见了他吗?
——在看到新闻以后.我想知道详细的情况,就马上联络了我父亲,但是他当时非常忙,所以根本没能联系上。
——就是您看到藤田君随身携带的古文书,然后马上解读了里面的内容吧。您还是个刚刚开始上专门课程的大三学生,这实在是太了不起了。真不愧是帝都大学的学生啊。
——不不不,哪里哪里,真是不胜惶恐。您所说的“马上”其实是我熬了一夜才翻出来的,因为我花了整个晚上跟草书字典格斗。我只是想,这说不定是能找到达矢他们的下落的线索,所以才拼了命的。这该说是火灾现场的蛮力呢,还是该说狗急跳墙呢……沐浴在众人的注目下,纯也语无伦次地表示着谦虚。坐在他身边的透用手肘轻轻撞他一下,说“后一个是你搞错用法了吧”,纯也顿时通红了脸。
由于他刚刚显示出了他的国语能力远没到配得上“不愧是”这个词的程度,现了一个大眼,场内顿时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只有你们两个人,踏进青木原树海的时候就不害怕吗?如果你们迷路了的话,可能就没法活着走出来了啊。
——那里毕竟是自杀的名场所,所以当然会觉得不舒服。可是那时候一心只想着找到达矢,根本没有闲功夫去多想。只是……
——只是?
——我无论怎么样都没关系,但是我不想让透遇到危险,所以我说让他在树海的人口等着.但是这家伙非常顽固。
虽然被不绝闪耀的闪光灯晃得眯起下眼睛.为记者那排山倒海一样的质问攻势感到迷惑,但纯也还是有礼貌地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水城先生所属的法医学教室参加了藤田君的司法解剖吧,所以才会关心这个事件的吗?
——我还只是个学生而已,并不是所属法医学教室的。
——啊,这、这样啊。那么也就是说.这是个人的行动了。这么说起来,发现藤田君随身携带的金块后,最初把这些与武田信玄的埋藏金联系起来的就是水域先生了。莫非您原本就对秘宝传说之类的事情感兴趣吗?
——没有。
——可、可是,能够立刻就联想到这些,说明您是个相当的浪漫主义者啊。
——我只是想到了而已。
——呃、呃,那是……
相对于郑重回答的纯也,透的回答却不带有任何干劲或者感情色彩,用语简短,而且淡漠得过头,让发问者很难找到把话题继续下去的地方。
——您得到了一笔数额巨大的资金,请问有没有想过要怎么使用呢?
——还不一定就能得到呢。
——可是就实际而言,可能性非常的高啊。
对于这些一举成为亿万富翁的幸运学生们,一般人都会把最大的关心放在那一大笔钱的用法上。电视上经常会插出一些特别节目.不是暴光大富豪们极端奢华的生活.就是报道在极度贫困中挣扎的人们的不幸经历。从这一点来看,会在意他人的经济状况的人绝对不在少
数。
——如果愿意的话,您可以坐着豪华客船环游世界,或者送双亲一座豪宅做礼物了呢。
这个记者也许就是认定了这是观众们最想知道的部分吧,他为了引出透的答案,执拗地抓着这个话题拼命地追问了下去。但是……
——我没有双亲。
这毫无回旋余地的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让场内在一瞬间陷入了寂静。
身为一个记者,本应在采访之前就调查好对象大致的情况的。因为没有丝毫的预备知识而发出了没神经的问题的己者顿时满脸尴尬,连面孔都抽搐了起来。
——对、对不起!这个人有点怕生的,所以不擅长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虽然他不太善于表现自己的感情,但绝对不是有什么恶意的……
为了不给记者或者观众留下透是一个傲慢的家伙的坏印象,纯也代替了不悦地沉着脸的透,拼命地解释了起来——
在这些努力解释的台词说到一半的时候,停止钮被按了下去。录有记者发布会的录像带停止了播放.他们的身影从画面上消失了。
“……气死人了……!”
一边愤怒地嘟嚷着,一边把手中的遥控器扔了出去。
不管是那个男人,还是那个女人。对于把自己卷进去的任何东西,都让自己火大得要命,这根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
不,包括那些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路过的人们.他们也是同罪。只是看见那副好像很幸福似地笑着的样子,就会激起嫉妒心。真想撕碎他们那些安稳的日子,把他们推进不幸的深渊之底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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