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他,那上一世皇上的死就有迹可循了!
可是,给皇上下毒的不是他身边的近侍吗?怎么会是……
“怎么了?”
穆梏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皱眉问道。
萧如歌又摇摇头,压下心里的震荡,重新躺了回去。
“到底怎么了?”
穆梏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他想知道萧如歌刚才想到了谁,为何表情会如此惊慌。
萧如歌摇摇头,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见她不肯说,穆梏沉默了下,叹气道:“如果遇到什么犹豫不决的事,你可以跟我说,咱们两个一起想办法!”
萧如歌抬眸看了他一眼,嗤笑道:“跟你说?你是我什么人啊?还跟你一起想办法,真是好笑!”
不是她瞧不起穆梏,主要是她知道穆梏活不长,顶多再有两年,他必定死在陆羽手里。
听了这话,穆梏心里有些堵得慌,他盯着萧如歌看了半晌,重新恢复成原来吊儿郎当的模样,笑嘻嘻躺回枕头上。
“我以为,以咱们两个过命的交情,怎么应该也算是朋友了吧?”
“我不需要朋友,如果你想做我的下属,我可以考虑一下。”
萧如歌对着他撇撇嘴,转身准备睡觉。
这时候后窗传来三声轻响,萧如歌一惊,还以为又有刺客。
“是墨一,打架打饿了,我让他出去弄了些吃的!”
穆梏解释一句,下床从后窗将一个食盒拎进来,打开以后上边是一只叫花鸡,下边是一碗肉糜粥。
“叫花鸡是你的,粥是我的。”
东西分的倒是挺明确,穆梏在洗完手后,不忘给萧如歌也洗了个帕子,让她净手。
看着面前的叫花鸡,萧如歌一边擦手一边猜疑的问:“你不会在这里下毒吧?”
“是啊是啊,我在里边下了砒霜,萧二姑娘敢不敢吃啊?”
穆梏端起自己的粥,靠在床头吃了一口,眼里满是揶揄。
萧如歌轻哼一声,没再跟他耍嘴皮子,而是撕下一只鸡腿吃了起来。
笑话!她堂堂神医弟子,还怕别人下毒?
都说人吃饱了容易犯困,萧如歌也不例外。
在吃完半只叫花鸡后,她便有些昏昏欲睡,可心里还忌惮穆梏,直到听着这人呼吸平稳,她才放心睡过去。
可是她却不知道,在她睡着后,穆梏缓缓睁开了双眼,一双幽深的桃花眼盯着她看了许久。
翌日,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屋子,在地上留下一片斑驳的残影。
白芷小心翼翼推开房门,轻轻叫醒了萧如歌,昨晚睡得有些晚,萧如歌醒了后还有些迷糊。
她坐在床上看着白芷忙前忙后的挂床帐,突然想起来昨晚穆梏也是在这儿睡的,可现在却没看到他。
“七皇子呢?”
白芷愣了下,摇头道:“没见到,七殿下不是昨晚就走了吗?”
萧如歌皱了皱眉,伸手摸了一下昨晚穆梏睡过的地方,还留有余温,看来这家伙也是刚走没多久。
他走了更好,免得自己提心吊胆的担心被人发现。
因为“病”好了,萧如歌去给萧老太太请安后,然后就带着白芷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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