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吓得趴在了地上,“万岁爷恕罪啊,奴才惶恐,只实不知做错了什么,万岁爷恕罪,万岁爷恕罪。”
康熙只淡淡的望了李德全一眼,这才扯了扯嘴角道:“不知,好一个不知,罢了,朕今天也没工夫和你说这些,你回去慢慢想吧,这份圣旨你拿去宣读一下吧,自今日起,你便接了梁九功的位子,只朕一句话放在这里,在朕里,蠢点笨点没什么,可千万别太聪明了。”说吧,将桌子上早准备好的圣旨扔了下去,便往内室而去了。
只剩下李德全恭敬的扣了三个头,这才将圣旨拿了起来,看了一眼,不敢带吗,直往慧敏几人所在的屋子里而来,一进屋子,忙行礼道:“奴才李德全,见过四贝勒,八贝勒,四福晋,八福晋。”
慧敏一听李德全三字,瞳孔下意识的一缩,不由向着胤禩望去,见其点了点头,这才忙收回了视线,一副什么都没生过的样子。
倒是胤禛让李德全站了起来,不在意的道:“公公此来,可是有什么事。”
李德全一听,忙站直了身子,双手将圣旨举过头顶,大声喊道:“圣旨到,众人皆旨。”只也许是新手的缘故,仔细看,李德全此时的手还略有些颤抖。
胤禛几人相视一眼,不由都跪了下来,李德全这才念叨“奉天承运,皇帝……四福晋乌拉那拉氏……显伤皇嗣,酌闭门思过一个月,抄写《心经》五百遍,以示惩戒,大阿哥弘晖送进宫中,暂由皇太后抚养。八福晋郭络罗氏,做事莽撞,亦许其住在宫中一月,由良妃管教,四贝勒,八贝勒两人教欺不善,免其差事,重入上书房,读书一月。”
圣旨说完,下跪四人简直是人人叫苦,这简直是往他们各自身上戳刀子似得,慧敏只是想想如今和良妃的关系,偏偏要和良妃一同住一个月,就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倒是胤禛接过圣旨站了起来,心中微微有些不安,不由问道:“不知怎不是梁公公宣旨。”
李德全尴尬一笑,“回四贝勒的话,奴才也不清楚,只知道梁谙达被万岁爷送出宫去了。”
胤禛一惊,心中暗叫不好,对于李德全也不在意,自想自己的事情去了,胤禩却是上前一步,语气亲和的说了几句话将人送出去了。
事情有了定论,几人也不必在这里留着,各自按着康熙的圣旨去做,慧敏走在路上,整张脸都要垮下来了,天啊,这日子怎么过啊。
看着慧敏这幅样子,胤禩随手摘下一朵花园里的花,拇指和食指一转,便递到了慧敏面前,慧敏一愣,不由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见慧敏接下,胤禩这才接着道:“在母妃那里,若是难过了,就看看这朵花,便不难受了,再有我也被勒令在上书房在读一个月,看这旨意,怕是要住在阿哥所里了。有时间我就陪你,只你也知道,母妃那里,我越帮你母妃只会越难为你了。好在你,我现在都住在宫里,将阿布其接来,阿布其面前,母妃想来也不会太过分。”
慧敏哭着张脸,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能强笑道:“我知道,阿布其,你派人去接吧,母妃那里我自己去就是了,你跟着一块,只怕母妃会更恨我的。”
胤禩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内疚的望了慧敏一眼,终究转身往宫外而去,慧敏哀怨一叹,继续着自己的脚步,进了良妃的宫门,果然见良妃一脸难看的坐在主位上,在心中又是一叹,忙上前道:“给母妃请安。”
轻嗤一笑,“本宫哪里敢受八福晋的礼,还愣着做什么,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快去将八福晋给扶起来,怎么难不成还想让八贝勒给你们小鞋穿不成。”
良妃身边众人闻言,都将头压的很低,她们如今都有了经验,此时还是不要掺和进去的好,若不然,倒霉的一准是她们。
只可惜,良妃见众人不动,不由再次笑道:“怎么,难不成,本宫指挥不动你们,要不要本宫亲自去扶。”
听了这话,良妃身边的嬷嬷,这才忙上前,虚扶了慧敏一把,恭敬的道“八福晋请起。”
慧敏也没有谦虚,顺势便站了起来,她可没有虐待自己的意思,“慧敏谢过母妃。”
又一句话,将良妃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口中,面上依然一副恭敬有加的模样。
良妃右边的面皮动了动,翻看着自己的手掌,漫不经心的道:“罢了,万岁爷既将你送到本宫这里管教,本宫这个做母妃的自然要好好教教你,免得你在莽莽撞撞的连累了胤禩。”说到这里,良妃不由又是一恨,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了慧敏的身前,紧盯着慧敏的双眼看了一会,只将慧敏看的毛毛的。
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才开口道:“母妃,可是有什么事。”
淡淡的撂下“随我来”三个字,良妃率先往里走,慧敏无奈一叹,直接跟了进去,直到一处慧敏从没来过的地方,良妃才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慧敏总有丝不好的预感,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在某些时候是真的挺灵的,尤其是要倒霉的时候。
闭着眼睛跟着良妃进来屋子,正看着前方的佛像呆,就觉得膝盖处一痛,整个身子不可抑制的跪了下来,扭头一望不是良妃又是谁,还在想良妃要做什么,便见良妃已经开口道:“本宫听说万岁爷罚四福晋抄佛经去了,私心里想着,既然是万岁爷的办法,想来管用的很,咱们不妨借鉴一番。我看抄佛经倒不急,今日,你不如便先跪在佛前,好好自省一番吧,饭食本宫会派人给你送来的。”
说完,良妃便转身出了屋子,冲着守在门口的两人道:“将门关了,仔细看着八福晋。”
两人忙恭敬的喊了声“是。”良妃这才满意的离开,慧敏跪坐在腿上,轻“嘘”一口,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只小声的嘟囔道:“往日里,常听胤禩抱怨,说是皇阿玛整治人的手段也就那么两样,如今看来,良妃也不怎么样嘛,就这点手段,还想难为住自个。未免太小看自个了。十四弟啊,快来吧,嫂子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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