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没什么……”对上那双充满关心的眸子,袁静紫竭力克制隹突然涌现的想哭冲动。
如果可以毫无负担地与他在一起,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回程时已经是日薄西山,山林间吹起了略带寒意的冷风,袁静紫不间断的喷嚏声惹得齐君彻眉宇间不自觉横生好几道纹路。
“着凉了吗?”他关切地问着,一边忙着解下身上披风。
“应该是。”她揉了揉鼻子,声音扁扁的。
他将披风揽上她娇弱的身子,“把这披上,回去后我让人送桶热水去你房里,让你沐浴。”
“嗯。”他的贴心让她很感动……他的温柔真的会醉人呢!
“对了,还有,换个姿势坐。”齐君彻突如其来地建议。
“为什么?”她一脸困惑。
“这样比较不会吹到风。”他让她由原本的正坐转为侧坐,并重新替她兜了兜披风,尽量不让一丝风有机会吹到她,并将她揽向自己的胸膛,殷切地叮咛道:“把脸埋着,免得再度着凉。”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呵护几乎要粉碎袁静紫这几天拚命想重新筑起来的脆弱心防……她知道自己不该深陷,却又贪心的不断汲取着他的好,这样的她很可恶吧?以前,她从不曾想过右天自己会变成这样。
“听到我说的吗?”齐君彻浑厚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嗯。”她听话的乖乖靠着他的胸膛,不敢再说话。
这样的一个男子,注定与自己有缘无分,而即将与她拜堂成亲的,却是那个形同陌生人的三王爷……思及此,袁静紫娇美的脸上不禁浮上一抹苦笑,心头也笼罩上一层苦涩。
佳人在怀的齐君彻,则是满心想着如果这条路可以一直延伸下去不知该有多好。
夜半时分,昏黄的烛光浅浅跃动,就着它,袁静紫将满怀的情感投入在那一块块的木头上,藉由一刀刀的刻画、剥落下不需要的部分,雕琢出深刻印在脑海中那一张俊逸的容颜……
往后,看到她亲手做的这些东西,他会想起她吗?或许他会,但当显然很喜欢她的他得知一切时,又会如何处置它们呢?是扔到水中还是投入火里?
想到这里,袁静紫暂时歇下手,深深叹了口气。
以她待嫁的身份而言,想这些、做这些都是罪过,甚至可以说对不起未来的夫婿三王爷,可是现在的她不愿去理会那些一想起来就没完没了的烦心事,她只想专注地完成眼前的作品,在明晚亲手交给他。
这对她而言就像某种仪式一般,象征着祝福也意味着告别吧。
由于是补办,加上交通受阻,因此这次参加齐君彻寿宴的只有卧龙山庄内的弟兄,席开十来桌,规模虽不大,但桌上的佳肴却是道道可口,引得人食指大动。
虽是同桌吃饭,但原本霍青芙是要让武修齐与石鸣远坐在齐君彻两旁的,但后者却将袁静紫带在身边,就连入座时也是“顺势”将她安插在右侧,因此霍青芙只得赶紧在齐君彻的左侧坐定,以随机应变。
席间,齐君彻细心地为袁静紫夹菜、倒茶,温柔不在话下,同桌的其他三个人见状都忍不住呆若木鸡,彼此面面相觑。
当着神色有异的他们面前,袁静紫不好意思,但对齐君彻的好意又推拒不得,只能低垂着头猛吃,并将时不时要涌上的眼泪与满怀的心事小心藏好。
“你们是怎么回事?”齐君彻莫名其妙地看着就座老半天却连箸都没举起来的人,纳闷地问:“是我脸上生了麻子,还是这菜看起来就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
“都不是!”石鸣远摇摇头,接着大口大口地将饭往嘴里猛塞。
见寨主的目光转到自己身上,武修齐忙不迭拿起酒杯,斟满酒后仰头一饮而尽,举着空空的酒杯笑道:“我是因为口渴,所以一时间还吃不下。”
齐君彻最后望向身旁的霍青芙,“那你呢?青儿,你不举箸的原因又是什么?”
“我……我只是刚好在发呆。”霍青芙匆匆找了个借口搪塞。
真是上天没眼,误了两个在她眼中应该要结成比翼鸟、连理枝的人。
“你们莫非要我一个个劝进吗?”齐君彻揶揄道。
三个人纷纷露出敬谢不敏的表情。
“不是说是补祝寿吗?怎么你们一个个看起来都满怀心事?”齐君彻扬眉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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