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琴消散在他的手中,他两手交握,回头看她。
“你来啦,花卷。”
意外的平静,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花卷走到他的身旁坐下,两条腿悬在空中,轻轻晃荡,看着逐渐下沉的太阳,问道:“你怎么躲在这?还以为你会在酒馆里呢。”
“哎呀,我在花卷你心里就是个酒鬼形象吗?找我都是在酒馆里找。”
花卷:“也不知道是谁,演出报酬要的都是酒,还说自己不是酒鬼?”
“那是因为查尔斯总说酒精饮料不出售给未成年人啦!”
“所以你怎么躲在这里?”花卷转头看他,“我下午来时你可不在这。”
温迪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花卷的问话,而是指着空旷的天空说道:“夕阳和诗歌最相配了,不是吗?”
秋风送凉,橘色的太阳逐渐西沉,被群山遮住了半张面容。
天空被染成了泡泡桔的颜色,云朵被描上了金边,好似有人用金线勾勒了一遍。
一行飞鸟略过天际,风中是食物的香气,广场上只有寥寥几人还在闲逛,猫咪在凉亭下舔着爪子,穿着制服的骑士在巡逻。
教堂里传来了修女们排练的歌声,她们虔诚地向风神大人祈祷着。
——祈祷着风神庇佑,祈祷着蒙德平安。
孩童在街道上穿行笑闹,小狗跟在孩子们身后摇着尾巴,喷泉流水叮咚。
那个总是对着喷泉许愿的姑娘已经成为了一个冒险家,葛罗丽却还在等着她的爱人归来。
巨大的风车随着风吱呀吱呀转动着,慕风蘑菇舒展着身躯。
一切是那么的安宁祥和。
“我没记错的话,在尘歌壶里的时候,你说你更喜欢日出?”
“喜欢日出和我看夕阳又不冲突,你说对吧?“
温迪声音轻快,转过脸冲花卷眨了眨眼睛:“这么美的落日,若是少了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的演奏,那岂不是很可惜?”
花卷看了一眼温迪,没忍住笑了起来。
笑出来了之后,原本紧张的心情好像也松快了些,不再像之前一样把自己紧绷着。
悲伤仍在,只是平静了许多。
“你笑什么?”
温迪歪着头凑到了花卷的面前,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笑意不减,“该不会是在嘲笑我吧?”
“心里是不是在想着‘温迪这家伙还是这么自恋,没见过有人这样夸自己的’之类的。”
花卷抬手把温迪的脸拨到一边。
“才不是呢!我什么时候质疑过你的专业性?况且,我是这种人吗?”
“哎呀——当然不是。”温迪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了,笑眼弯弯地看着花卷。
他眼里闪烁着纯粹的笑意,看着就叫人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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