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卷接过水喝下,又被派蒙给了个满是关切的拥抱,紧绷着的心情也稍松了些许。
她轻轻靠了靠派蒙的脑袋,扯出一个笑容,“谢谢派蒙。”
任务提示的面板依然在闪烁,只是提示词已经黯淡了许多,似乎是与魈的状态有关。
事已至此,花卷已经无心关心任务是否能完成了。
比起这个破任务,她更着急魈的状态,担心朋友何时能够醒过来。
不做就不做吧,反正最后会强制她的,大不了结束后倒霉一天。
花卷安置好魈后,让派蒙在这看着,自己则是跑了一趟不卜庐。
她看起来很着急,吓了在给病人包扎的七七一跳,连忙从药堂后帮她把白术给拖了出来,推着白术给花卷帮忙。
白术被七七搞得哭笑不得,听了花卷的描述后,沉思了一会,按照之前的法子给魈开了几副药交给花卷。
“那位仙人之前也晕倒过,是七七把他背了回来,那次我给他抓了这几副药,只是他并未拿药就走了。”
花卷接过药,没忍住问了白术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年海灯节的时候。”白术低垂着眉眼,一派俊秀儒雅的模样,轻声回答花卷。
花卷蓦然想起那时候胡桃做东宴请,魈终于肯踏入城内,那时候的他比起以往排斥的模样大不相同。
告辞前,花卷没忘亲了口七七表示感谢,然后拿着药离开了。
七七捂着被亲的脸颊,一直望着花卷,直到她消失在了夜色里,这才转身回了药堂。
甫一抬头就对上了白术含笑的目光。
七七歪头:“白先生。”
白术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
魈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光让习惯了黑暗的双眼觉得不适,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那钻心的疼痛和渗入血脉的寒意早已尽数褪去,整个人如同被晨曦第一缕暖阳包裹着一般,有着说不出的暖意,浑身都舒展了开来。
很奇怪。
之前每次业障发作过后,从来不会这样的,只是平复下那些疼痛,但不会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温水里一般舒畅。
入眼是陌生的屋顶,晨光从靠着床头的窗户洒了进来,魈猛地从床上坐起。
他捂着头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并不算大的房间,有着很普通的璃月样式家居,靠着床的书桌上摆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花瓶,风车菊正随风摆动。
花卷正趴在床边,像是刚睡不久,眼底尽是淤青。
她睡得并不安稳,那对月牙似的秀眉紧蹙着,一只手还攥紧了魈衣服上的飘带,像是怕他离开。
派蒙在不远处的床榻上呼呼大睡,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紧皱着眉头,嘟囔着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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