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宝津挣扎的从地上坐起来,他也是打架好手,学过几天武术,自知打不过眼前的小子,只能暂时认栽,一声不吭,脸上露出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弟弟头被我打烂,我家赔了五十元,你弟弟还讹了我兄弟八块五毛钱,这笔账该怎么算?……看你混的人模狗样儿的,二十几岁的人了,连块手表都没有,你这不是白活了吗?!”
说到“手表”二字时,范建新下意识的看了看一边满脸惊恐的邵宝兴,接着跟邵宝津说:
“你去过深圳,那里遍地都可以捡到金子……我听说那里的人都在忙着挣钱,没人愿意打架斗殴……本来呢,我还想请你带我去深圳开开眼呢,看看有没有发财的路子。经你弟弟这么一搅合,我也没有那兴趣了。
我提议,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和气生财么。你的这辆破自行车就抵这五十八块伍的账,我的头伤与邵宝兴的头伤互相抵消……我这已经吃大亏了,怎样?
说实话,就你这样的,十个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冤家宜解不宜结,也许我们可以共同发财呢。你若不服,尽管随时找我约架!我将我师父他老人家请来,将我的师兄弟都唤来。然后我们好好的切磋一番,分出个你死我活……这把匕首是从你兄弟手上缴的,还你!”
范建新口若悬河,连哄带骗,连吓带唬,恫疑虚猲的说了一番道理后,便将匕首掷给邵宝津然后帮助华伟收了书摊,让二黑子推着邵宝津的那辆自行车,走了。
“新仔,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二黑子问道,华伟在一旁也是睁大眼睛等着范建新回答呢。他们都知道范建新底细,从小到大一直被人欺负,哪有什么师父,知道他肯定是为了吓唬邵宝津胡侃的。
“唉!一言难尽……”
范建新在读大学时,曾拜大学的一位武术老师学习过搏击和擒拿。他参加过两届省级的搏击赛,还获得过一次冠军……大学毕业后,他还隔三岔五的去老师那里继续学习。
当然,这是前世的事情,多说也无意义。
现在,凭他五十多岁的人生阅历,十八岁矫捷的体格,打几个普通的混混、痞子,如同打挂在房梁上的沙包。
二黑子是三人中打架最狠的,没有轻重,敢往死里打。今天也被范建新的出手惊呆了,他最关心范建新是怎么忽然会了真正的打法。
“有空,我教你们搏击。”
范建新现在的心态就是一个油腻大叔,哪想争强好勇?他想的是怎么尽快的搏得第一桶金。新的人生,怎么也要成为一个富人。至于前世睡了他妻子的邵宝津,他并没有多少怨恨,那只是自家的老婆下贱,太物质了。
“新仔,邵宝津会不会找人报复你?”华伟忧心重重的问道。
“这不好说……放心,我会小心的。”
范建新想的是,既然我重生了,你邵宝津还想富贵?还想成为有钱人?
省省吧,我不把你弄成乞丐,就把你弄成阶下囚……
从邵宝津那讹来的自行车卖了八十元,范建新给了华伟十元,三人小聚了一餐,花了几元;他给临省水埠镇裁缝铺的闫大姐汇去了五十元,这是几天后的事。
“范建新……范建新!……”
范建新的同龄人,多数都叫他犯贱,二黑子和华伟则亲昵的称他为“新仔”,有人叫他全名还真是少见的事呢。
三人迎着寒风正走着,从侧后面追赶过来一个背着书包的漂亮姑娘,也留着时髦的“幸子头”。
这句喊声,范建新是极其熟悉,心头不由得一凛,人真想立即消失隐遁。
他是真的厌烦这个女人,真的不想见到她!
“范建新!……犯贱!你聋了?!”
漂亮姑娘赶到范建新的面前,气喘吁吁,由于赶路,她的脸色更加显得白净,愈发透着一股美艳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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