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芝看着顾盼,一身胆气略微颤动,明明顾盼身上只是道气境二重的修为,神魂却透着一股威压。
最重要的是,她本以为柳家让出二成利润,已经是割肉喂鹰,损伤巨大,但顾盼reng不满足,想要将整个柳家收编,且虚伪异常,口口声声说着共赢,不会以势压人,但一举一动都在逼迫。
柳芸芝如今是即怒也惧,后悔此次前来。
“不愧是大家族势力出来的子弟,口若悬河,舌灿莲花。顾公子是好算计,将麻绳拧成一股,但各势力互相争斗,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哪怕我信服松鹤顾家的权威,愿意入局。
但柳氏只是一个小势力,根就在太安镇,一旦变革失败,百年家族传承毁于一旦,顾公子拍拍屁股可以走人,转眼将太安镇丢在脑后。
但柳家百余人却如荒外野草,任人践踏,到时谁怜谁悯?”柳芸芝嗤笑一声,在嘲讽顾盼的想当然。
虽敬畏顾盼身上的神魂威压,但柳芸芝却不是胆怯之人,更清楚势力经营绝非易事,若是光靠嘴,就能将一番势力事业经营妥善,太安镇就不止区区几家势力。
每一个势力的起身冒头,都是一代代人的努力付出,潜伏拼搏造就的。
说到底,她还是不信任顾盼,一个区区十八岁的黄口小儿,一个方入道不久的低阶修士,一个被赶至太安镇的顾家边缘子弟。
顾盼站起身,双手伏在背后,脸露微笑,似乎没有听出柳芸芝的嘲讽。
继续开口道:“势力间互相警惕,互相竞争,互相吞并,这是历朝历代一贯奉行的国策,为的就是遏制势力不断攀升的势头,威胁皇室权威。
修真界资源有限,修士却无穷,一代接一代人,如雨后春笋,资源再多也不够用。一个势力想要向上攀升,向外开拓,属实不易。
我自认不是商贾奇才,也无雄兵猛将,更不是顾家掌舵人。但,无论怎么说,我都是松鹤顾家的直系庶子,我身后实打实有一个家族资源在支撑,这点柳家主应该不会质疑。
另外,我并不是要让柳家去流血送死,当然,血是一定要流的,太安镇的格局必将发生变化,这点我不否认。
我不妨向柳家主多透露几个信息,一松鹤顾家潜伏数千年,即将向外拓展,这是大势,二太安镇是我选定的道场,必会将其收入囊中,绝无例外,三太安镇各势力,我只会收编一家势力。
该说的,能说的,我都说完了。该如何选择,柳家主可好好思索。是选择与各势力联手继续对抗,还是提前入局,搏一把我口中的虚假蓝图?”
柳芸芝脸上阴沉不定,顾盼确实给了她很大的压力,看着这个虚伪如豺狼的脸孔,她心中愤怒却无力。
本以为破财挡灾,保家族绵延传承,即可万事大吉,却不曾想顾盼是头饥饿豺狼,想将整个太安镇连骨带肉吞下。
顾盼透露出的几个讯息,已然表明顾盼的决心,一方修士建立道场,自然不会轻易离去,是将其当百年道业去操持的,这是顾盼的承诺;
松鹤顾家向外拓展,更是带着大势,怕会血流成河,而顾盼给了柳家一个选择,就是投诚,提前入局。
松鹤顾家的强盛,是顾盼的底气所在,如果不是得知松鹤顾家要露爪牙,顾盼或许会心安收取两成利益,之后徐徐图之,缓慢蚕食太安镇各势力。
如今身持大势,吃相贪婪点,也变得理所当然了。
时间悄然过去,柳芸芝仍坐在凳子上,心中思绪万千,迟迟下不了决定,顾盼倒是不急,坦然自若,偶尔看向屋外,看着夜色渐渐变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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