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娇弱的身躯,她让痛和泪往心里流——就让她用剩余的时间来好好爱他,好让她没有遗憾地走。
站在暗处的敖雪蒂抿唇讥笑,媚眼冷若如刀地刮着那娇弱的人儿。
医院的长廊一角。
“做得不错!”敖雪蒂自口袋掏出一张支票,丢给边上的男人——赫然是向柯天翩说明病情的那个医生。
“谢谢敖小姐!”医生深吸一口气,接过了支票。
“哈哈……”敖雪蒂畅快淋漓地笑了,只差几步,她的幸福就能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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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香。”傍晚回到家中的仲傲祈一看到满桌的好菜,立刻赞赏。
“祈,你辛苦喽,洗手吃饭,这是老婆慰劳你的,要全部吃光哦。”自厨房出来的柯天翩笑咪咪地说,轻快的语气里蕴藏着浓浓的深情。
“翩儿,你哭过了吗?眼睛怎么肿得像核桃?”仲傲祈眼尖地发现她的异样,上前抚着她的脸,焦燥不安地问。
“啊——对啊,因为中午去看电影,故事太悲惨了,我忍不住就哭了。”柯天翩吓得身躯一颤,但立刻恢复撒谎本色掩盖过去。
“傻翩儿,为这种无谓的事哭什么?以后不准虐待自己的眼睛了。”仲傲祈柔情似水地说,体贴地替她解开围裙,拉好座位按她坐下,随手去拿了毛巾和冰决准备给她敷眼。
柯天翩用力摇了摇头,略有些激动地陈述:“故事真的很精彩,男主人公患了绝症,但他真的很爱女主人公,所以不想她心伤,就假意狠心地说分手——”
“翩儿,这种无聊的烂剧你也看?如果真心相爱,就不该隐瞒这些,应该坦白说出来,让两人共同面对艰难险阻。”仲傲祈颇不以为然地笑笑,发表自己的观点。
“要说出来吗?”柯天翩低喃自语,按捺住泣血悲鸣的心。她不敢如此冒险,所以决定试探一番,“祈,假如,我说假如我得绝症,你会怎么办?”
“翩儿,假如?这种事没有假如,以后别问这种傻问题。”仲傲祈突然扬高了声音,俊脸也阴沉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丝不安,今天的她有些怪异,似乎是这种怪异让他心绪不宁。
“祈,我说如果而已,你回答啦!我们女人看完这些影片,总会想问一些这样的问题的。”见没要到他的答案,她干脆撒娇地坐上他的腿,摇晃着他的双肩。刚巧今天外婆被邻居请去做客,她怎样过分都不会有外人打扰——
“我会与你同生共死,对抗病魔。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不管你离我有多远,我的爱不会变——”仲傲祈疼爱地捏捏她的鼻子,认真专注地对她说。心也稍微放宽了些,毕竟她只是因为看影片而胡思乱想。
“翩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仲傲祈说完发现她竟泪流满面,慌张地以指腹擦拭着她的眼泪,心如捣鼓,不安感强烈地升起。
“我只是太感动了!”她扑向他的怀里,晶莹的泪糊了眼。感动是,痛心更是,她只觉得心像被针扎般疼,痛入心菲,痛得彻骨。
他对她的爱如此之深,让她不敢说出口——若是以后她离去,他又该如何?他本是天之骄子,为她沦落至此。他对吃的很挑嘴,可却愿意吃这种几块钱的早餐;他对穿的很讲究,可现在却穿这种几百钱的地摊货;他对车子很喜爱,现在却只能以公车、地铁代步——
他为她在努力适应、隐忍,她知道;他装作很自然、很习惯这样的生活,她也知道。这样牺牲一切的他,正一点一点地腐蚀他的心,让她疼入骨髓。
“翩儿,别哭!”他听后忍不住扬起唇角,带着笑意哄她。他的翩儿也太容易满足感动了,抬起她梨花带泪的小脸,怜惜柔情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她笑了,无比灿烂却又略带凄楚,心里既甜蜜又苦涩,这种滋味折磨着她快要发疯却也不能发泄。
他们相依相偎,唇角都挂着甜蜜蜜的笑——幸福在静寂的空间内流转。
暴风雨前,最后的幸福……
吵杂不堪、尘土飞扬的工地
“仲傲祈,你好狠!”敖雪蒂心痛地轻语,媚眼不忍地看着在工地上推车的仲傲祈。他为了柯天翩居然可以做得如此,这让她情何以堪?那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他这样。
忙碌空闲下来的仲傲祈坐在工地上,按按发酸的手臂和微痛的手掌,扬起一丝笑,他故意找来工地做事,目的是掩人耳目,不让爷爷起疑,而且他还不会失业。因为自以为掌控一切的爷爷会认为——他绝对受不了这种艰苦困难的工作。
“叮铃!”门铃急促地响着,柯天翩一边不耐烦地应着,一边跑出来开门。
门开了,映入眼眶的是一脸美艳冷傲的敖雪蒂,她拿下墨镜轻扯嘴角,在柯天翩愕然时登堂入室,坐在了沙发上。
“你来干什么?请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柯天翩关上门,愤愤地说着不请自来的敖雪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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