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既然已经欠了李能的人情,得认。天明当即起身,郑重对李能深鞠上一躬,并且认真地对着李能一字一句道:“如此就全权拜托知府大人了,今后,知府大人但有差遣,天明一定不会推托的!”
李能要的就是这个承诺,他知道天明这种人,人情大似债,是最讲信义的,他说到的一定会做到。李能双手托起天明道:“咱俩什么关系!这个,”李能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李能就感到非常的不嘚劲,他住了下口,正常情况下这句话是讲交情常用的语句,这没错,但是将它用在这里,似乎就会变得有些不妥了,至少李能自己是这么想的,咱李能和天明啥关系呢,嘿嘿,嘿嘿,我遇见他准倒霉!光受气!老血都快吐完了!
这‘交情’真是‘血海般’的深厚啊!想归想,说归说,李能接着道:“咱们认识了快五十年了,你快别跟我客气了。”
李能口是心非的说着,他越是说让你别客气,他就越是想让你跟他客气,李能的话要反着听。李能心里最佳想法是你天明每天都要念我三遍,时时刻刻记住我对你的好。
天明赤子之心,哪懂得这些弯弯绕,当下认为李能说的在理,就不跟他客套,他这一不客套,李能又觉得自已仿佛是吃亏一样,索然无味,这事整的,闹心。“天明那,你快走吧,不送!”李能心道。
“我看这样吧,时不我待,我现在就去找他。”李能确实愁了看见天明了。李能说完正欲‘赶人了’,天明一句又让他心里面怼上了。
“现在就去?不知他睡了没有,合适不合适?”天明自认为和知府熟悉,他不知道那位老师和知府的关系咋样,万一他们关系一般,晚上你咚咚咚跑去找他帮忙,他再万一不高兴了,能办成的他都推说办不了,那岂不是要坏菜了。
这时候才想起来合不合适,大晚上的直闯我知府府,就跟到自家菜园地一样,想咋地就咋地,大夜深的,还大呼小叫的,吵得我,李大人没法安心入睡,当然这里面也有毛勒子一份‘功劳’,收拾不了‘天明’,‘明天’咱还收拾不了他!
合着我堂堂的知府在你天明的眼里还比不上他一个小小的“十佳教师”,不怕告诉你,就是他老‘尤’条的连续“十佳”,都是咱给他跑路弄来的。
主要是因为他‘尤’啊,是有真本事的,所以一直没有‘放飞’他,而是留他在身边多年,这个‘十佳’多年来都评他,算是多多少少给他一个安慰吧。
“不要紧,我和他是老朋友,你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我现在就去。”李能说完站起身准备送客,天明听了,终于放下心来,如此,他也就客随主便打道回府。
送走天明,李能和文书打了声招呼,带上三两衙役径往‘尤老’处,飞过七八条街,李能几人、宝收起了飞马,落在了一个不大的庭院大门外,一法宝衙役上前敲门,叫了好半天,大门边值守房内,一个老大爷才哆哆嗦嗦地从床上爬起来询问,听出了李能的声音后,才将门打开。
老大爷向李能行过礼之后,李能说要找老‘尤条’,大爷关好大门,引着李能往后宅走去,李能来过多次,早已熟悉。
来到老‘尤条’的门外,老大爷上前叫醒了睡得正香的老‘尤’。老‘尤’听说是李能来了,三两下就爬起来了,还是当年的模样,虽然年龄开始变老,这身子骨却啥毛病都没有,还跟个小伙子一样。
就这一点,连李能都佩服不已,他啥好东西没补过,吴六总管可是变着法子给他送好吃还大补的,可就是这样,他照样会气得吐血,看来这身体综合素质真是不及他啊,不及他,老‘尤’条,精瘦精瘦的,还有点滑溜溜。
老‘尤条’邀请李能来到隔壁书房,老大爷上好茶果,就和衙役退了出去,衙役将门带上,守在门外。
李能看着大爷的背景,平时白天没觉得,大晚上来才感到有些奇怪,他问
道:“尤老,看门的刘大爷年纪是不是太大了,自己恐怕都需要人来照顾了,你没打算重新再找个人或者是用法宝配合一下。”
老‘尤’条正认真地听着李能的话,没想到李能说起了刘大爷,几十年了,李能大半夜突然来访,这绝对是头一遭,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说,没想李能走来就问起刘大爷的事,他一个看门老大爷,能有什么事值得知府大人大半夜跑来说道?
带着疑问,老‘尤条’回忆起年少时的惨痛经历:“这也怪我没说过,刘大爷祖上几代人都是在我们家里做总管,想当年我祖上在京城也是相当有名气的,当年的‘尤条一条街’,整整一条街都是我家的产业。父母给我起名尤条,也正是想让我不要忘记祖上曾经取得的辉煌成就,要发奋图强。”
“可是后来家里历经战乱,没有幸免,我的爷爷、奶奶都是死在战乱之中,父母也受了伤,战后不久也相继离开了人世。家产也破坏贻尽,佣工走的走,散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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