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像王妃这种的后院女子,性情太过软柔,太过顾及儿女情长,都是不可的。
他们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外刚内柔,外表看似是冷冰冰的铁皮,实则内心的温水络绎不绝。
都是被逼的啊!
于风巽颇有些同情他,他并没有经历过亲人丧失之痛,从小到大都没有,傅天林却是在如此小的年纪,便经历过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于风巽其实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神始鬼差的,答应下来了,但就是觉得,他该帮这个忙。
由于明天还要再上一次山,于风巽用过晚饭之后,便开始了,紧急补觉状态,很明显,某位早就忘了他吃完饭前刚睡了一觉。
毕竟谁会对睡觉有抵触呢?
勉亲王府,月隐院。
傅天林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屋子里,面前是一副女子的画像。
画上那女子满眼柔情,穿着一件柔情似水的月白色衣服,头上稍做装饰,轻轻地微笑着,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
那就是王妃,勉亲王正妃,世子生母――沧江月。
傅天林在母妃的画像面前站了很久,好像那画上的女人活了过来,在与他招手。
记忆瞬间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候的沧江月尚在人世,平日里出不去王府,就在院子里侍弄她那些草药,看看书什么的,倒也乐得清闲。
只是苦了她无法到处去行医救人,连王府的门都只能偶尔出去几次。
当然,每日让她最高兴的,还是儿子的到来。
每天当小世子来的时候,沧江月就会把他抱到膝上,拉着他的小手,指着那些草药,一个一个念给他听。
她当然知道这孩子听不懂,当儿子为了逞能装作懂了的点点头时,却让她十分欢喜。
现在看来,那时候或许是她一个江湖医女,嫁入皇家之后,最快活的几年。
但好日子转瞬即逝啊,沧江月死了,就那么死在了傅天林面前。
她在榻上,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身上,眼眶里布满了血丝,这么艰难的支起半个身子,要下床,要出去找那个男人。
但她最终没能如常所愿,她甚至都没法从床塌上下来,就永远的躺在了上面。
那一天,整个王府,满目苍白,王府的人通通换成了白色,给沧江月找了最好的地方下葬,人人都在悲痛。
他母妃在床上痛不欲生,这些府的人在干什么?他那所谓的父亲又在干什么?人都去了,才搞这些东西,有意思吗?
傅天林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在笑,不再喜欢与人交往了。
“母妃”
月隐院内,傅天林太手轻轻抚摸过沧江月的画像,画像将那个女人永远定格在了最风华正茂的时候,但人却不在了。
傅天林,就这么站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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