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怎么可以将这两种极致的反差,演得如此炉火纯青?
“你少在这里装,要不是你当时激怒我,我怎么可能动手?”岑仪止气得不轻,指着司纯大叫。
郭见微也连忙帮腔:“政荣,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分明就是看到你来了,故意激仪儿动手误伤你,这女人包藏祸心啊!”
司纯并不与她们争辩,只面色如常的对岑政荣道:“昨晚餐厅里的监控,您应该已经调看过,我想,谁对谁错,您心中有数。好了,我还要查房,我先走了,有事可以随时呼叫我。”
说完,起身就走。
“你站住,你别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啊……”岑仪止不依不饶,还想追上去拉扯司纯,可她话未说完,便发出了一声痛叫。
她的后脑勺被一个飞过来的本子给砸了。
扔本子的人,正是岑政荣。
他怒瞪着岑仪止,说不了话,本子扔了又写不了字,但他的眼神凌厉吓人。
谁都看得出来,他在无声的叫岑仪止别闹。
郭见微见了,想要出言相帮。
结果她话未说出口,岑政荣手里的笔便飞向了她,与此同时,射过来的眼神也在警告她闭嘴。
顿时,母女俩谁也不敢出声了。
岑政荣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对于郭见微,他就已经厌恶。
可此刻,对于岑仪止这个他疼爱了十五年的养女,他也第一次生出了厌烦之心。
……
司纯这边出了岑政荣的病房,便急急的赶往下一个病房,她得跟上大部队的脚步。
这也是为什么司纯刚才并不愿与郭见微母女多做纠缠的原因。
她,心中惦记祁森闻。
随着大家又查巡了十几个病房,司纯还没有见到祁森闻。
但却见到了一个她无论如何都意想不到的人——
蒋翘楚。
蒋翘楚受了伤,伤在左眉骨眼角的位置,缝了六针。
众医师来查房时,蒋翘楚正在看拳击比赛的视频,用他那没受伤的右眼。
一如岑政荣和郭见微母女,在清一色戴着口罩的白大褂里,蒋翘楚也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里面有司纯的存在。
“医生,我想出院。”蒋翘楚躺床上,配合医生的检查。
“不行。”负责蒋翘楚的主治医生立即严肃道:“你才住院两天,伤口离眼睛太近,太危险了,必须留院观察。”
站在最后面的司纯,一听这话,心头震颤。
蒋翘楚住院两天,那就是说是前天受的伤。
而前天,她最后与蒋翘楚分别时,是蒋翘楚用自身为饵,为她引走那些疯狂的粉丝,助她接走祁森闻。
当时她就觉得此举危险,此刻看着蒋翘楚眼角上的伤,司纯的心头,瞬间充满愧疚。
“翘楚哥哥。”待众医师走向下一间病房,司纯摘下口罩,来到了蒋翘楚床边。
闻声,因医生的医嘱正闷闷不乐的蒋翘楚,猛的抬头。
“大小姐?”蒋翘楚不敢置信的望着穿着白大褂出现在他面前的司纯,“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我现在是这里的医生。”司纯指了指身上的白大褂,随即道:“你眼角的伤,是前晚造成的对吗?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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