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从来没往自己儿子们身上想过,毕竟司空鸩羽没占任何人的边,他最先怀疑的,应该是别国的细作。
因为靠着历代国师的占星能力,大德如今是这片土地上最强大富饶的国家,国师能准确判断出天灾,战乱的成败等很多大事,至今很少有出错的时候。
一地跪着的人在皇帝的盛怒下都瑟瑟发抖垂着头,直到御医被翠竹跑着拽进来,御医的官帽都跑的歪拐在头上,他看见皇帝比他到的还快赶紧行了个礼爬起来就到鸩羽的床边上。
鸩羽强忍着那种五脏六腑都被逐渐腐蚀再被人拧开的疼痛伸出一只胳膊,皮肤上都是一层细细的薄汗,可见有多痛,可她脸上的表情除了眉微蹙着,根本没变化。
御医只把了一下,就一下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然后连滚带爬的起来跪下,说话都是哭腔“皇上,这是鹤顶红,无解啊!”
皇上闻言脸上都是震惊身子一晃,脚步虚浮的往后退了一步,两边有太监赶紧上来扶住他,过了几秒他才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御医,“给。。。给朕救人!不然你也跟着国师去!”
御医一张脸都苦成了一团,为啥谁死他都要陪葬啊,他是个大夫,又不是神,这鹤顶红怎么救啊,一下肚就毙命的东西。。。
恩?不对?
他猛然转过头看着床边那只纤细如酯玉的胳膊,这人怎么还没挂?
他又诊了一下脉,没错啊,是鹤顶红啊。。。
咽了口口水,如果不是他身份限制,他真的想问一句,阁下怎么还不死。
鸩羽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忍着不让自己闷哼出声,“去。。。给我拿。。。止痛的。。。”她声音除了有些断断续续完全听不出任何异常。
【。。。】你这是有什么面子buff吗。
有,女人不能说不行。
御医愣在那,皇帝也缓过来了,过来一脚就踢向御医,“还不快去!”
“是,是!”御医几乎是提着衣摆就跑了出去,跑到门口的时候还被门槛绊的摔倒。
他回来的很快,手里拿着一包东西交给翠竹,“需用酒冲服,快去准备。”
翠竹端了一个碗过来,看样子是想喂鸩羽,鸩羽撑着床起来,抢过来一下就干了,然后任由自己摔回床上。
拿过来的应该是麻沸散,因为鸩羽并不是单纯的觉得痛消失,而是整个身体的消失。。。
强行止痛,最为致命。
“我睡会儿。”整个人失去知觉之前她匆匆的说了一句,说这句是因为她睡过去之后,怕他们以为她挂了,直接给她埋了就。
皇帝看着鸩羽暂时没事儿,就让御医跟他出去单独说话,御医从占星阁里面跪着改为在占星阁外面跪着,皇帝看着那诚惶诚恐的人发问,“朕问你,国师当真是中的鹤顶红?”
“回皇上,微臣不敢妄言,却是鹤顶红无疑啊!”
皇帝啧了一声,眼神里有点迷茫“可这鹤顶红,不是立即毙命的吗,那为何国师。。。”皇帝欲言又止,御医当然知道这个意思,他踏马也想知道啊。
你问我,我问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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