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的信息,饶是陈平心性聪慧,也需要一些时间慢慢消化。
陈平揉了揉太阳穴,今天经历的事情着实有些多,精神也依然困倦,但是一直担心父亲的安危却也睡不着。
他坐在桌边,一边担心着父亲,一边翻开了父亲刚才给他留下的古书。
父亲说这是曾祖父介绍他一些见闻和日常修炼心得的随身笔记。
只是他刚刚拿起古书,门便被人在外面毫无声息地推开。陈平明明记得,他关好房门并且上了闩,这般突然着实让他一惊。
待得他看清了门外之人又转惊为喜,门外正有一独臂中年人站立在月光下。一脸布满胡茬的脸庞在月光下清晰可见,正微笑着望着陈平。
门外之人不是韩铸,又是谁?
看清来人脸庞的陈平几步冲出房门,来到韩铸面前。
“韩伯父,您可算回来了。”
“哈哈,上次走的时候你小子正昏迷。我见你无事,门内有一挚友又有急事相见,便未等你醒来,你不会怪伯父吧。”
望着已然活蹦乱跳的陈平,韩铸朗声道。
“伯父哪里话,上次若不是您出手相救,只怕我现在生死未知。”
陈平此言倒是不虚,别人不知道邪气入体的厉害,他可深知其中的可怕。
特别是他这种尚未成年的普通人,气血不旺,邪气入体,轻则重病一场,重则伤了心神,变得痴呆疯傻,甚至有生命之忧。
“区区小事,还和我这么见外。”
“对了,这是我向门中一位师兄求取的安神符,你且收好,以后便无需再惧怕那些了。”
也不见韩铸如何动作,手中出现一枚黄色纸符,外观小巧精致,其上符文繁复,折成一个三角形状,递给陈平。
陈平伸手接过,然后突然想起父亲的事。刚才见到韩铸一时激动,竟忘了马上告诉他此事。
当下马上把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和韩铸说了,只是陈宏叮嘱他万万不可提及女子和胡为的修士身份,故而他便隐去了此事,只说胡为私下让他父亲送一封信给飞虎观。
“你是说,你爹去飞虎观了?这般重要的事,你怎么不第一时间告知于我?”韩铸语气略显责备的说道。
只是随即他又反应过来,陈平必然是个孩子,自己缘何要迁怒于他,随即语气又缓和了几分。
“我这便去观中寻他。”说罢便转身欲走。
“伯父,我有些放心不下父亲,您可否带我同去?”看着韩铸转身就要离去,陈平忙出声道。
这个世界上若是说谁对他最重要,无疑是他父亲。他自幼和父亲相依为命,感情至深,远超寻常父子之间。
若不是父亲离去之时,严令不许他偷偷跟去,并且不许他去官府,他又自觉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否则无论如何也想做点儿什么,坐以待毙实在不是他的性格。
此刻韩铸到来,他心中彷佛有了主心骨一般,自然想要同韩铸一道同去。
韩铸望了望陈平在黑夜里略显矮小的身影,暗叹一口气道“走吧。”
话音落,再不迟疑,挥手间空中便出现了手掌大小的玉盘状事物,上面符文繁复,散发着蒙蒙白光。
韩铸将玉盘向着空中一抛,迎风便涨,片刻间便达到直径九尺大小,悬在半空,神异无比,然后拉起陈平纵身一跃便稳稳落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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