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的想法还是有些错漏,粗糙了些,所以这件事具体如何,还得靠这些大臣来打磨。
小太监眼尖瞅着康熙的袖袍一动,赶忙拉着嗓子喊了句:“平身!
”
可专业人士,户部尚书又不在,这会儿大家都希望有个人站出来提点一二,好比待会皇上发怒。
大臣们爬起,大伙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在都察院左都御史赵审乔身上,现在他风头正盛,这会儿该站出来说点什么吧?
左都御史赵审乔,莫不在乎,就板着脸,跟一尊石像似的,一动不动的站着,心中暗道,都看我干嘛?这税收制度改革那也是和户部扯上关系,跟我都察院有甚关系?
大伙又把目光看向保和殿大学士张廷玉,他和赵审乔一样闭口不谈。
接着看向左都御史纳兰揆叙,你大哥纳兰性德整得一手好词,你也该上去说两句吧?
他暗暗耸肩,之前拥立八阿哥,皇帝虽然没有治他的罪,这已经是给面了,这会儿站出来说话,这不是惹皇上不痛快?
几位朝上的发言人都不想开口,大伙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文华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嵩祝身上。
可他就学那个王掞,紧闭嘴巴,眼珠子就等着鞋子看。
气氛愈加寂静,文华殿大学士萧永藻,上前一步,开口道:“皇上,钱粮固定数额,历朝历代从未有此仁政,只是这钱粮税收制度,涉及朝政根本,臣以为,应该召集部院,集万册奏书,从长计议为好。
”
康熙微阖眼眸沉闷地发了声“嗯!
”
,心中对这个萧永藻冷冷一笑,终究还是个木讷的大臣。
“皇上!
”
又一个声音响起,康熙身躯一震,睁眼望去,正是李光地。
康熙四十九年张玉书告病辞官,七十岁随康熙至热河,病死塞外,张英,索额图等人相继去逝。
如今这大殿,就只有三位大学士,虽然王掞以及嵩祝已经入了大学内阁,可二人一个只知兵,一个酸儒,完全不能跟李光地这样的重臣相比。
四十九年时,李光地就曾多次上奏请求休致,而康熙又因阿哥们立储一事搞得心烦意乱,对李光地十分眷恋,多次慰留。
不然李光地一走,这大殿内,还有谁能替自己想想,原本以为他要当尊雕像,就没指望他开口发言。
“皇上执政五十余年,仁德宽厚,以仁为本,臣等唯有勤学,善思,笃行。
臣梼昧,斗所问,这钱粮固定数额,永不加赋?”
大臣刚松下的心,下意识再次提到嗓子眼上,都觉得这李光地老糊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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