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灯光从半空中洒落下来,直接落到地面上,地面上绯红色的砖块被抹去了他的炽热,留下来的只剩下一丝丝冷漠,黑色人影从这些砖块上面掠过。
冷白色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了他的落寞感,身上穿着的冷白色t恤和他下半身搭配着的黑色裤子让他与这周围格格不入。
瘦弱的身影靠在窗台上,一楼的窗台总是在绿化带边上的,而那些绿化带中生长着的植物又会将窗外灯光的影子修剪一番之后落进来。
屋子里漆黑一片,只剩下了从窗外透进来的那一丝光,那一丝光落在站在窗台上的人身上,更加增添了一丝落寞的感觉,暗红色的瓷砖地被一双玉白的脚所侵占,就光轻轻地洒在窗台上的人上,在屋内勾勒出一个落寞的身影。
莫杨就这么看着窗外,看着那些从树影中一闪而过,孩童影子在那里踢着球,皮球撞到路灯杆子,又弹回去的声音,让他想要伸手去触碰着外面,却被面前的防盗窗的防盗门挡在里面。
白色的灯光落在防盗窗上,像是在防盗窗上洒上了一层霜,伸手去触碰外面的世界,却被这个防盗窗给死死拦住,触碰到的每一块地方都是冰冷的,不知道是这灯光的感觉,还是这防盗窗本来的感觉。
冰冷的白光被修剪成斑驳的碎片落在刑维的身上他的皮肤本就白皙,被灯光一照更是白的发亮,上面的红痕清晰可见,手肘上手腕上手括那些短裤子露出来的大腿上全都是有些地方红着红着,连成了一片。
膝盖和脚腕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被这些鲜艳的颜色所掩盖,让人不想去注意它们。
回想刚才他们的话莫杨的心里面就只有三个字,凭什么?凭什么?
刚来到这个有些陌生的家的时候是被刑维的父母生生的推进来的,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屋子里面居然颇有一种温馨的感觉,却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可以看见,放在各处的书籍,也可以看见一些刑维小时候的照片,但就是看不见他们三人的全家福。
莫杨就被这对所谓的父母直接给推到了房间里面,反锁起来说是让他好好反思,可又有什么可以反思的?莫杨从来都是炮仗脾气,听写反思这两个字的时候,当即拦住了那扇即将要反锁的门,直接就在那吼了一句,凭什么?
凭什么!他不过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公平,不过是反抗,不过是被欺压了之后的合理反抗罢了,又凭什么会被他们这么说,他们刚才在外面也不是这样一副嘴脸,凭什么?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下,让刑发全按不住他的本性,当即就解下了他腰间的皮带,皮带很黑很长,径直打在了莫杨的身上,火辣辣的感觉瞬间上来,这是长辈,他也不能够多做些什么的反抗还是得有的脾气,一上来管的了谁谁?
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他就这脾气,脾气一上来哪里管的了别人当他冷静下来之后,已经和面前的人斗得两败俱伤,最开始是他自己摔门,后来他们便将这个门直接反锁,被关在这房间里面也不知道多久了,除了窗外的光,其余什么也没有,莫杨也不想开灯,就这么静静的靠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看着群孩子。
莫杨从来就没有这种感觉,他向来无拘无束,也从来没有感受过家里有人的感觉,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感觉。
他不能再继续冲动了,之前说好约法三章不崩人设,现在这人设已经被崩成什么样子了,就从吵架的这一点,估计后面他就很难圆回来。
无形之中给人增加负担这是莫杨不愿意的,尤其是和自己不熟的人。
静静地靠着这窗台边,心中的怒火似乎已经被这冲台外面冷白色的灯光给浇灭了,再回头看看这阴暗的屋子,里面房间很小,也很整洁,墙上根本看不见其他的东西,阳台上也没有什么东西。
就算只有这么一层淡淡的白色光,透过阳台落进来,也能够感受到这屋子里面的干净和整洁,这倒是和他在他那个屋子里面的如出一辙,只不过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墙壁干净的像是新的一样,除了一些自然开裂的纹样,从壁纸后面透出来,其余什么也没有,白色的衣柜干干净净,墙壁干净的像是新的一样,除了一些自然开裂的纹样,在壁纸后面透出来,其余什么也没有。
放在衣柜里面的衣服由深到浅,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无论是连衣长袖还是短的文化衫,全都是颜色由深到浅,按季节进行丰富的,打开着衣柜的同时,让人不由得去思考着究竟打开的是一个还是一个钢琴的盖子。
左边的衣柜打开之后,像是打开了一下钢琴,而当右边的衣柜打开之后,更像是一个美术生的调色盘,所有的颜色由深到浅,按照季节分布,像是刚才那边一样,只不过那边是灰白色,而这边是彩色。
彩色的衣服显然没有灰白色的多,不过也有那么几件且左边的衣柜打开之后,像是打开了一下钢琴,而当右边的衣柜打开之后,更像是一个美术生的调色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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