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且说西迁初期,朝政未稳,而凉州大乱。
&esp;&esp;凉州边境乃是化外之地,诸族混杂。凉地北面有一匈奴的游牧民族时常阑出掠夺,今次趁洛阳动荡而扫馘凉州。
&esp;&esp;从张掖郡的居延南下,先占张掖郡,做尽无数惨刻之事,把柴粟掳掠殆尽,以充饘饩,养成大势之后再也不服任何人所管。
&esp;&esp;戍边将军孟光州与匈奴交手,屡战屡败,凉州之地一分为二,河西四郡被占三郡,即是那张掖、酒泉、敦煌。
&esp;&esp;时大臣诸侯分为主战与主和派。
&esp;&esp;和者道:“方迁都,朝中百废待兴,百姓疲敝,凉地遍地猿鹤沙虫,不能再操干戈。不若坛坫周旋,以和亲再换安宁。”
&esp;&esp;战者驳道:“此前匈奴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如今明据凉州,自出蛇洞,不战更待何时?”
&esp;&esp;和者又道:“兹事体大,匈奴勇猛,上马为兵,下马成民,行军打仗,所需粮资无算,今朝政未&esp;稳,司农仰屋之际,安可兴师动众?”
&esp;&esp;和战两者吵得不可开交,不久,亦有戍边将军孟光劝恒帝弃三郡而坚守凉地南部边郡。
&esp;&esp;萧三飞之子萧瑜远在荆州江陵守城,闻此消息,昼夜兼程至长安。
&esp;&esp;萧安谷一到宫城,无暇整衣,俯伏于丹墀,奏道:“元帝曾嫁河阳公主换取数十年和平,帝崩,公主随薨,其中缘故无人知晓,但想匈奴凶心何曾有熄?和亲非长久之计。新君即位便欲荐食凉州,国之土如肉被脍截,臣闻之心寒。苍生受戮,今迁都长安,长安正北则是匈奴之地,弃三郡,则有三州将成边地,匈奴再进一尺,国将易主。一日纵敌,数世之患。臣愿领兵马讨之,即能登课而归且能一朝立威。”
&esp;&esp;和者叹道:“止戈之武始克兴仁也。”
&esp;&esp;萧瑜甚憎恨这些匈奴,因着前先的惠美人乃是单于居次,便是害死萧后之妖女。
&esp;&esp;恒帝见萧瑜身骨筋条,骁勇无赛,定能胜任愉快,欣然允了。
&esp;&esp;次日拜将授钺,萧三飞为大将军、萧瑜为左将军,曹雍为右将军、并州代郡太守赵均为后将军,各领千乘兵马,潜师讨伐。
&esp;&esp;此时凉州之地一分为二,兵力亦是一分为二。
&esp;&esp;今匈奴靠蛮力占河西三郡,地形未熟,人心不服,易攻易进。而关外的匈奴居此地多年,一草一木一沙一石烂熟于心,若一个不小心碰上匈奴精兵锐伍,便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esp;&esp;萧三飞身为主帅,命萧瑜与赵均各从从长安西进凉州,直抵河西三郡,自己与曹雍各从并州雁门、代郡直上,北伐关外匈奴,深入腹地。
&esp;&esp;萧瑜却辞道:“关外寒苦难耐,此又是严冬,阿父与曹使君已是不惑之年,怎能抵御此更是寒冷,而我正当年壮,自是不惧寒苦。因由我击关外,而阿父入凉地。”
&esp;&esp;双方相持不下,最后萧瑜与赵钧从并州二边郡直上北伐关外匈奴,萧三飞与曹雍从长安西进凉州。
&esp;&esp;河西四郡自东向西,分别是武威、张掖、酒泉和敦煌,此时后三者被占。
&esp;&esp;武威郡下有两条河水,一是羌谷水二是弱水。以羌谷水为界,往上则是匈奴占据之地张掖郡。萧&esp;三飞与曹雍联袂跨弱水,过羌谷水,夤夜袭张掖郡,连战三日。
&esp;&esp;匈奴难挡汹势,退至酒泉,然单于不服,继续跃武摅威,屡屡朝萧三飞和曹雍索战。
&esp;&esp;萧三飞与曹雍车不结辙,士不旋踵,乘胜追击,一路上攻,两兵真是锋镝击轧昼夜有声,施尽了威风,杀得匈奴尸横遍野,血流盈渠。
&esp;&esp;两兵的将士不曾有一日衣无染血,而萧三飞不慎衔箭,虽正中后心,好在救治匝时,从阎王手中夺回一命。
&esp;&esp;鏖战数月,匈奴单于乞降,以贡粮草兵马换族人性命,且愿远遁漠北,不再入凉州半武。
&esp;&esp;于是,河西失地收回。
&esp;&esp;另一头的萧瑜运筹演谋,将兵队分为上中下三军,上军为骑兵,中军为轻骑兵,下军乃是步兵,各用所处,互补短处,在大漠里神出鬼没匈奴,也被逼至绝境。
&esp;&esp;单于来凉州,关外是由左右贤王于左右明王所看守,左贤王是单于之子,他慌了手脚,带着自己的部族往西北遁走。
&esp;&esp;右贤王瞧那萧瑜来势汹涌,不杀个片甲不留绝不束指。再说萧后被居次所害,遁走也是落个死无完躯的下场,进亦是死,退亦是死,何不进而退?
&esp;&esp;右贤王整兵待发,直迎萧赵二军。萧瑜操刀喋血草原,一人能抵千军万马,把右贤王杀得不见尸&esp;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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