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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妃看着桓玉扶着谢衍的小臂亦步亦趋缓缓离开,不由感慨道:“两个孩子都这么亲近了,怎么还没有成婚的念头呢。”
“阿衍想得很,可阿玉不愿意啊。”谢行听到母亲的疑问后很快便搭话,“听阿衍说是阿玉小时候给她看过病的一个游僧说她二十岁有个坎儿,阿玉便一直想过了二十岁再成亲。”
宋贞冷不丁道:“若真有……那不更该在二十岁前便成亲么。”
出口才觉出自己这话不大吉利,便在唇上轻打了一下,闷闷喝酒。谢行却“嘿嘿”了两声道:“所以阿衍想了个法子……再过几日不就是阿玉的生辰么,他想让爹娘和贞娘你们……”
镇北王侧耳听着,压低声音喝到:“胡闹!谁家成亲这样简陋的!何况这不是逼人家毫不知情的小娘子成亲么!”
他们两个长辈出面,依桓玉那性子,哪里会推拒。
谢行道:“阿衍就想拜过天地长辈同阿玉讨个名头,等阿玉二十岁后再正儿八经大婚……你们想想他那惴惴不安的模样,舍得不帮他这个忙么?况且阿玉会因这事生气么?不会啊!那有什么不能办的!”
镇北王和王妃面面相觑,最后下定决心般颔了颔首。
“帮!”
半醉半醒间被谢衍搀着走到后院的桓玉并不知晓镇北王一家子在合计什么,只觉微凉夜风,吹得人神怡心醉,便道:“……在廊下长椅上坐一会儿罢。”
鼻音很重,状似呓语。
谢衍便依言坐下了。
桓玉伏在他肩头,神思混沌见又忆起他肩胛有伤,便慢慢下移枕到了他腿上。谢衍抚摸着她柔软的发,垂首问:“是不是醉了?”
她没应声。
“看来真是醉了。”谢衍缓声道,“在金陵喝醉那次闹得那样厉害,今日倒是沉静。”
那时他们在金陵过中秋,她思乡饮多了桂花酒,被他抱回屋后哭着说了许多话。那时他开始真正靠近她,慢慢揭开她身上一层一层捉摸不透的迷雾,因此记得格外深。
伏在他膝头的桓玉似乎听懂了一些话,郁闷道:“你记得好清楚,我都快忘了自己还醉过了。”
于她而言,那不是段太过愉悦的回忆,甚至还因怕他发觉什么战战兢兢了好几日,不过后来还是什么都没藏住。
谢衍道:“只是与你有关的才记得更深些。”
桓玉沉默了一会儿,突兀道:“那你记着我,把其他的忘了罢。”
这话说得格外令人困惑,他蹙眉问:“什么?”
桓玉断断续续道:“就是记着……记着你在中元我出生时帮了我和阿娘,忘了那日发现自己不是谢清的孩子。”
“记着我在宫中与你相处,忘了宫中死掉的那些人。”
“记着在陇右打了胜仗我替你挡酒,忘了镇北王在这里与你说腿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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