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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这些时日宋贞如何管束她的事说了一番,因背对着谢衍慢慢没入了水中,便没看到他眼中逐渐沉下去的某种情绪。
刚让她到宫中时他同宋贞做派一般无二,可后头见她可怜便越来越心软,都不怎么拘着她饮酒了。
到头来还是他这份心软坏了事。
“亏得王妃今日让我吃了几串炙肉。”桓玉庆幸道,“不然我真快要撑不下去了。”
谢衍平静无波问道:“若真撑不下去,嫂嫂准备的膳食该怎么办?”
“还是要吃的,也没到方才说的那般地步。”桓玉改了口,唇畔又浮出一抹笑来:“任谁都舍不得让这样操心的贞娘伤了心。”
谢衍淡淡想,临走前还要同伯母说上一句,让她别对掌珠心软。
待她沐浴更衣完,谢衍才脱去身上轻甲及衣袍。桓玉眼见他身上没多出什么伤痕才松了口气,又问起他送去大营的几柄钩镰枪好不好用。
得了肯定答复又道:“我又同贞娘商议出一种唤作‘神臂弓’的重弓,以往她做重弓时余下些耗材,可以先赶制一批出来试一试……”
谢衍耐心听着,又被她口中时不时冒出的“贞娘”激出几分躁郁之气,起身更衣时终于沉下声打断她。
“知道嫂嫂的好了,堂兄在边关日日要念上好几次。”言罢默然看了桓玉片刻,见她毫无反应又隐有些无奈道,“掌珠,你不多说说我么?”
她一向如此的,忙起来便将他抛之脑后,该诉衷情时总有些反应不过来,却又在他未曾预料之处留下动人心扉的情话。
桓玉有时会被他直白的渴求击得溃不成军,譬如此时。面上有些发热,她低声道:“我还是很想你的。”
他“嗯”了一声,似是在说知晓了,又似是在问是怎么想的他。刚回来时那丝冲动与热切沉下去,他又变成了平日里那钟处处迁就她又让她招架不住的模样。
被他抱起来时桓玉心跳得都快了几分,抓着他胸前衣领道:“夜间独自入睡时想。”
见他面色平静,又咳了咳轻声道:“……用膳时也想。”
好像其余时刻思念便没那么浓重了,她得闲并不多,人忙起来是没空胡思乱想的。
“我只想快做些事多帮些忙,好让这场仗快些打完你快些回来。”桓玉不再竭尽心思哄他,老老实实道,“……其实没有时时刻刻想着。”
谢衍眸中却闪过一丝笑。
这话比方才那两句硬挤出的动人多了。
他终于俯首吻她,沉下去的热切又于唇齿交缠间浮现,让她在强硬到不容推拒的禁锢中软下来,整个人都化成任他打磨的一块温和软玉。
手指抵进去,居高临下看着她问:“这样想么?”
桓玉咬住唇,目光有些散,说不出话来。
谢衍便一寸一寸细细感受,在她耳侧道:“看来是极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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