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落下的事情,叶青水想补回来。
谢庭玉领着叶青水回了大院,他找来了沈卫民,“去跟你叔借个相机,我们要拍结婚照。”
沈卫民对谢庭玉在大年初一这样突如其来的造访,有些懵。
不过他还是依言取了相机,他把两个人请到室内,后边布置上红底的布,“你们两个人,靠近一点。”
叶青水有些紧张,面对着黑乎乎的镜头,虽然这镜头在她看来极有历史感,像素怕是也很低,估计还有可能是黑白的,她不禁问:“这样可以吗?”
叶青水有些忐忑,昨晚她哭了很久有没有把脸哭肿,要是拍到相片里存一辈子,该多难看。
倒是谢庭玉,昨夜休息得很好,气色红润,面庞是一如既往的清隽英俊。
谢庭玉把脑袋微微靠在她那侧,咧开嘴笑:“可以,水儿不用担心、今天很漂亮。”
身材高大的男人微微屈腰,握着沉重的相机啪地记录下了这一刻。胶质的胶卷忠诚地记录下了这一刻,像栀子花一样清丽秀气的女人甜甜地笑着,眉宇染上羞意,宛如待嫁新娘。
而谢庭玉也露出了这辈子都没有的骄傲,挺胸收腹,微扬的嘴角含着浓得化不开的情谊。
沈卫民透过镜头看着这小两口亲密的姿态,嘴角略微抽了抽。
他依稀还记得,前段时间这家伙找他倾诉时的苦闷,没想到一眨眼水丫也哄好了。沈卫民透过了镜头,又给他们多拍了几张。
拍完后谢庭玉把相机顺手借走了,他一路拿着相机一路抓拍,叶青水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下脚步看他。
“你拍再多相片没有用,等回到了乡下我还是要和你离婚的。”
虽然谢庭玉从叶青水嘴里听过很多次离婚,不过现在他对这个词的理解好像深刻了一些。
谢庭玉让叶青水站在一颗梅树下,笑眯眯地说:“我不怕。”
“水儿你笑一笑。”
枝头迎着严寒绽放的簇簇梅花,朵朵生得冰肌玉骨,芬芳吐蕊。红的似血、白的如玉,它们熬过了最严寒的冬天,暗香盈盈浮动。
花树下的小姑娘,俏生生地迎着寒风站着,雪白的肌肤透出一抹被冻后的嫣红,花似人、人也似花。
谢庭玉摇了摇手里的相机,含笑道:“水儿我念一首诗给你听吧。”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他咔嚓地摁下了一张,面含笑意。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谢庭玉轻轻念着又落下了一句。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他紧盯着她,目光灼灼,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美丽的姑娘啊,你出嫁之后,必定使得家庭美满、融洽欢喜、夫妻白头偕老。
叶青水听着听着,饶是脸皮再厚也挡不住他灼灼的目光。她虽然知道谢庭玉很喜欢读诗歌,没想到他念起诗来是这幅模样。
谢庭玉搂着叶青水的肩膀,背靠着树,咳嗽了一声说道:“水儿想重新和我结婚吗?”
他终于不再紧张,用掌心满是汗水的大手握住叶青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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