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一样。”他语气冷静的说,“她好像没有什么在乎的了。”
从前,他总觉得她身上有秘密,有负担,有外人无所知的东西,心里也有所求,但现在,她好像只有一身的轻松和解脱,再无任何顾忌。
一个人心里如果没有了什么想要的,那她待在哪里其实都无所谓了。
这其实是最令安妄恐慌的,因为他最害怕的事好像要发生了。
手指无意识的攥紧,将桃枝捏的“咔嚓”作响,硬生生折断,随后才回过神松开了手,将断成两半的桃枝扔在地上,平静的黑眸中涌出几分嘲讽。
于棠棠来说,他这应该是束缚她自由的牢笼吧,不是什么归属。
炁沉也不知道问什么,听了半天也听不懂,但干站着他也无聊,最后还是选择开口,“哪不一样?”
安妄淡淡的收回思绪,看了他一眼,心情属实不好,很糟糕,炁沉这一开口直接撞枪口上,简直实惨,“你好奇心那么重做什么?”
语气冷冽,不愉。
潜意思:把嘴闭上。
炁沉委屈:不是?这不是你一直在说的吗?怎么还不允许我提问呢?
看着安妄那越来越沉的面色,炁沉心里不知怎的,莫名有了股不祥的预感。
安妄扯了扯唇,“我看你近些天挺闲的,既然这么闲,不如去帮帮周稚京?”
炁沉瞬间欲哭无泪,面上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声音悲怆,“殿下……”
看他充满真挚的大眼睛,他真的不闲!
安妄没再搭理他。
昏沉夜晚,寂静无声。
看着熄了灯的殿宇。
眼前的景象莫名的感觉有些倒颠,眨了眨眼,四周突然开始疯狂的扭曲了起来,变化缤纷,安妄说着说着便消了声。
他刚刚才想起,自己早就让炁沉去休息了。
连着几夜都为曾好好休息,思绪渐处于困顿下,好像都产生了幻觉,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很久。
弓着的腰慢慢弯下,一片脆弱。
手指捂着脸嘲讽似的低笑,精神却飘飞涣散,不远处的桃林刮起了大风,花瓣摇曳,凋零落满伶仃,又转而碾落成泥。
绛红衣摆随风飘荡,他身形消瘦,红衣空荡荡。
安妄突然就想起以前了。
如果,
刚开始,他便好好待她,是否会不一样……
他抵在墙上,心里生出了很多后悔的情绪,
松开手,漆黑凤眸布满红血丝,猩红,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沉默不语。
真奇怪啊。
明明仅有一门之隔,他心里为什么会有种感觉,他和江棠念的距离好像不止一扇门那么近。
很远,远到他怎么追都追不上。
无论他怎么伸手去触碰,去努力,都与她好像隔着一层距离,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永远不可能有结果。
互相平行的线突然交叉融合,强制性的相遇后,最后还是会被拉回正轨,结局以分离结束。
从一开始,安妄就知道自己和江棠念不合适,因为心里清醒的明白,所以对于江棠念的引诱,他才选择漠不关心,一次次选择恶言恶语的去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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