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内,不见一丝亮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腐烂迷糜的气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
沉闷压抑的呼吸声,恶毒的咒骂,有一场埋在角落里的罪恶在缓慢滋生着。
楼道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哒哒哒”的声音。
是高跟鞋在寂静的夜里,缓慢移动着。
她提着一盏煤油灯,穿着红色的连衣裙穿过荆棘丛生的杂草堆,走过暗道,
打开了那把生了锈的大门。
门与地板一阵摩擦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噪音,女人手指拨弄着前额的头发,露出了一张冷白诡异的脸……
时间凝滞了几秒。
“呀,还活着呢。”女人嗓音嘶哑,有些诧异的看着屋内的情景,
手指曲起按在墙壁上的开关上,“啪嗒”一声。
整个地下室瞬间亮堂了起来。
两张简陋的床被放在南北两个角落里,分别绑着两个光*【明】——着身的男人,
一个是盛泽,一个是顾庭琛。
这些天顾庭琛去哪求职都一直被拒,睡的地方也从别墅搬到了出租屋,三天前他刚找到了一个工作,还没去任职,没想到回家的半路上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到了这里。
顾庭琛看到殷榕,表情愣了愣,随即狠声咒骂道,“贱货,原来是你绑的我,快放我出去!”
即便顾庭琛现在已经有两天没吃饭了,但他的声音听着依旧中气十足的。
盛泽的头发一直没剪,现在长的已经遮住了整张脸,眸子阴鸷的瞥了顾庭琛一眼,他拖着已经在腐败生臭的身体往角落里缩了缩没说话。
他现在已经不渴望逃出去了。
一次次被逗猫遛狗似的放走,又在他快要看到希望时,殷榕又一脸笑眯眯的出现在他面前,问他要去哪?
这种绝望感没有人能懂。
盛泽也有想过直接一死了之,但在真正要面临死亡的时候,他还是退缩了。
活着固然痛苦,每天要忍受着身体慢慢腐烂的痛苦,但幸运的是,现在殷榕的注意全放在了顾庭琛身上,她也很久没再打他了,
就这样,也挺好。
殷榕听着顾庭琛的咒骂声充耳不闻,将煤油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手指从身后摸出了一把手术刀。
冷制刀具在灯光的反射下泛着丝丝寒光,锋利异常。
顾庭琛眼眸一顿,到嘴的脏话不自觉噤了声,好半天他才稳住心神,声线有些颤抖的问,“……你想干什么?”
“顾庭琛,我们玩个游戏吧。”女人看着手里的手术刀,红唇勾起,带着丝丝妖异感。
“你想干什么?”顾庭琛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身体悄悄往后退。
殷榕慢慢向他走近,步子懒散轻快,空灵的语调中透着无尽诡异,
“来玩切水果游戏~”
……
没过多久,旁边就爆发了一声巨大的惨叫声。
盛泽心神一颤,眸子有些忍不住的往旁边悄悄看了一眼,
就这么看到了让人肝胆欲裂的一幕。
殷榕眸子幽幽的看着手里的物件,一刻也未移开。
神色疯魔病态,语气呢喃着,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深:“既然管不住身体,那我就把它割了好了。”
“切水果游戏,果真好玩~”
她要感谢发明这个游戏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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