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肥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取笑我,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吧。”
“能怎么办?挨家找呗,他弟弟得了什么病?”
“不知道,不过应该没有大碍,估计可能也就是感冒发烧。”我一边说一边再次按下了静怡的电话号,但电话那头仍然是没有人接听。
“哦,这样啊,那她们肯定还没出院,咱们先去中心医院看看吧,从大的地方开始找。”
“好好,赶紧去吧。”
说完,我和肥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中心医院。
吉林本来就是个十分安静的城市,只有在上班下班的时间段才能看出点大都市的车水马龙,平日里很少有交通堵塞的情况。浩淼的松花江水贯穿整个吉林市,使得秋日里的清晨总是薄雾蒙蒙,这个时间段的街道上更是人迹稀少。
但我们万万没想到,人生总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当我们心急火燎地赶赴中心医院的途中,出租车竟然在临江门大桥突然停住,司机慢悠悠地告诉我们说前面塞车了。
“我靠,这么早能塞车?还是在桥中间?”我无奈地大吼。
“不知道,看样子好像是前面那个水泥罐车翻了。”司机平静地把手搭在方向盘上,若无其事地看着前面的热闹。
“嘿嘿,阿乐,你这点子也够衰的了,我在吉林住了这么久,还没遇到过几次大规模的堵车,更没在这么大清早上就被堵到了桥上。”肥磊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笑呵呵地说。
“你还有心情笑,还等什么啊!赶紧下车。”我大吼。
“哎哎……等一会儿应该就能通了,走表走不了多少钱,你看你俩……”
司机还在喋喋不休,但我早已推开车门拉着肥磊下了车在桥上狂奔起来。
我们走下了桥,又走了好远才拦了另外一辆车,因为大多数出租车通过电台知道临江门大桥发生交通事故后都选择了绕道而行。
等我们到了中心医院的时候,已经接近七点钟,医院里很多科室还没有开始上班,帮我们查住院记录的是一个很热情的护士,而更令我们兴奋的是,静怡的弟弟昨晚真的就在这家医院住院,而且现在还没有出院。
我既兴奋又紧张,赶紧坐电梯来到了静怡弟弟小风所在的403病房。
一踏进四楼,弥漫在医院之中药水的味道就充斥着鼻腔,虽然已经早上了,病房里仍然朦朦胧胧的,偶尔还会传来几声病人痛苦的呻吟声。值班护士推着装有体温计和吊瓶的小车逐个病房检查,我避开了小车一把推开了403病房的门。
我扫视一下房间,这里只住了三个患者。我一眼就找到了病榻上的小风,他此时还没有醒过来,也并没有挂吊瓶。他的旁边放着很多水果和零食,桌子上还摆着一个削了一半的苹果。但我环视一圈却没有看到静怡的影子。
其他病人的亲属此时也都醒了过来,他们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愤怒地望着我,显然是我野蛮的推门方式惊醒了刚进入梦乡的他们。
“实在不好意思啊,我找个人。”我赔笑着说。
靠门的病床旁一个中年妇女愤恨地瞪着我,压低了声音呵斥道:
“挺大个小伙子一点礼貌没有,找不找人不知道轻点么?我家老爷子本来就心脏病,这要不是刚打完针都能让你给吓过去!”
“不好意思啊,实在不好意思。”我重复着抱歉,一边蹑手蹑脚地朝小风那里走过去。
小风睡得很沉,但看上去并无大恙,我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也没有发烧。
“小风,小风……我是你姐夫!”我轻轻推了推他,但小风并没有什么反应。
我心里一沉,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这里可是医院,睡得本来就不会太踏实,我这么推他他都没有反应,这实在很不正常。我又用力捏了他一下,他这才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了我:
“姐……姐夫……你来看我了啊!”
“是啊,你怎么样了?你姐姐呢?”
“我没什么事,就是昨晚突然发烧四十度,给我姐吓坏了,后来检查是重感冒就留下来住院了,现在睡一觉已经好多了。我姐……咦?我姐昨晚还在这里啊!”
小风被我这么一问,也愣住了,莫名其妙地望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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