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见贾赦拧不清,赶紧忙的把贾赦一拖,到了隔壁房间,这才嘴里一啐:“胡咧咧吧,我问你,你想不想报今日这一箭之仇?”
贾赦气得胡子乱翘:“想啊,太想了,是谁害我,你告我,老子弄死他!”
王子腾一笑:“谁,赵良德呗!”
贾赦血红眼睛叫骂:“老子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何故要整老子?”
王子腾冷笑,手指一戳贾赦胸脯子:“他想借你来整到我。”
贾赦明白了:“他想坐大都察院?妈的,等老子除了这里,老子跟他没完!”
王子腾招手嘿嘿一笑:“别价,整不死他,你就别离开这里?”
贾赦愕然:“我不出去。。。。。。”忽然笑起来:“哦?”他沉睡许久的政治脑仁儿被激活了:“你是说。。。。。。〃
王子腾点头:“哎,请等着吧,御史台马上又人参他,再有我,驸马爷,探花老爷,护国公四处去喊冤,姓赵的不死也不行了。”
贾赦心神一松,哈欠连天:“别的倒好,这里我可是住不惯呢!”
王子腾道:“放心,出了女人进不来这里,吃喝拉撒一色上等伺候。”
贾赦这才满意了:“也只好如此了。”
赵侍郎正在得意洋洋等待升官发财呢,却发觉风向忽然就变了,杜尚书带领了下属亲自去了公主府谢罪领发,弹劾都察院罔顾律法,私闯民宅,胡乱掳掠的折子三五篇到了圣上案头。
翌日,圣上叫大起,生了好大气性,把王子腾当殿发作一顿,王子腾首先毕恭毕敬凝听教训,然后才扑地磕头大喊冤枉。说是自己根本不知道捉拿荣府嫌犯之事。
这话当即被驸马爷反驳了:“察院大人此言差矣,贾府乃是被栽赃陷害,并非嫌犯!”
王子腾从善如流:“老臣愚昧,驸马爷息怒。”宝玉从善如流,沉脸不语。
王子腾安抚了外甥,转向上座辩白:“老臣督查九省失误,本当引咎归隐,得蒙圣恩浩荡,留下老臣荣阳天年,老臣心中愧疚诚惶诚恐,每日里思虑要如何肝脑涂地以报圣恩,生恐给圣上添乱子。若说老臣固步自封,思想禁锢,愚顽不堪大用,老臣心服口服。且是这好大喜功,诬陷忠良之事,老臣实在不知道,也不敢当啊。圣上您要明察啊!”
圣上发怒道:“你有隐情,可是事实是纰漏处在你都察院呢?”
王子腾满腹冤枉:“禀报圣君,前个老臣落衙下朝,门平安无事啊,昨个老臣身子不爽告病一日,临晚,老臣侄女大哭归宁,这才得知事由。值得安抚内眷。老臣忐忑难安,几乎一夜无眠,今日一早,老臣卯正等候神武门,确乎不知这塌天大祸有何而来啊。”
这个时候,有人出列奏报:“启禀圣上,都察院这一块一向都是赵良德赵堂官代理,自从老元戎外放回京,身子一向不爽,三天倒有两天病,一天做衙,那事情不够赵堂官一个清晨就完事了,老元戎实在是尊崇圣上当日的生意:回都察院日日反省呢。”
皇帝嘴角翘起,这话他的确乎说过。
看向出头的杜尚书;婢子一哼:“哼,你自己的事情还没结论,你还有闲心啊!”
杜尚书当着满朝文武朝着宝玉拱手:“承蒙圣上惦记,驸马爷宽宥,不怪属下那两个传令兵口舌笨拙,还赏赐了他两个汤药银子。”
圣上眼眸一瞥,皱眉看眼宝玉,这就完了?朕挨了骂,你倒做起好人来了。
嗯哼!
宝玉正在眼观鼻鼻观心,忽悠悠浑身一个激灵。
宝玉虽然迟钝,好在下朝之时北静王按落了大轿,与宝玉步行一段,言道:“世兄有日子没进宫给太上皇太后娘娘请安了吧,今早十六殿下进宫请安去了,世兄正好去磕头请安,也好顺便接公主回府。”
这一招宝玉还是会的,之前没少唆使贾母对仗贾政呢,想来天下一个理,皇帝也要讲孝道,刚才圣上眸光忒怪了,还是去太上皇跟前露个脸吧。忙着给北静王拱手道别:“谢谢王爷提点,改日请王爷品茶。”
忙叨叨吩咐:“顺轿,打到神武门。”
宝玉上轿抚额庆幸:幸好幸好遇见了王爷,不然这个局还不知道如何扭转了。
一路上按自思忖:这一场祸事来的冤枉哉乎,好好的屋中坐,祸从天上来。又想起太上皇看着威严赫赫,实则熟悉了也不是十分吓人,不过有些难以捉摸,息怒无常。好在太上皇没有什么怪毛病,不过喜欢偷偷棋子儿,悔悔棋,有公主帮衬,宝玉触了几次霉头,已经学会了如何把赢棋下称输棋,最后一盘下成平棋,哄骗老爷子开心,得一句:孺子可教也!
赵堂官一句话被撸去了差事。
这是隔日水衍到荣府接回妻儿告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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