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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胖子和老四也看得几乎目瞪口呆,就知道不是我自己的幻觉,这可能又是一个超出我们认知的事情了。
接着,那支从壁画里走下来的送葬的队伍,朝着墓主的方向渐渐走去。当画上的墓主和刚刚那个从棺椁里的墓主走到一起的时候,我好像看到这两个时空的“人”合二为一。
我们面前的人头菌大军忽然开始迅速枯萎,它们整体开始坍缩,无数的人脸扭曲到一起,同时整个空间回荡起像是无数人一起在哭的声音。
我们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那场千年前的博弈,最后还是墓主赢了。
他具体怎样种下这些人头菌,把给他送葬的人都变成了那些茧,我们可能永远也无法知道,但是现在,他的灵魂大概是解放了,所以这里的一切都开始走向终结。
脚下的地面再一次震动起来,而且幅度非常大,我们几乎都站不稳。
又是一声巨响,但不是那种鼓声,而是一根石柱突然砸了下来。
“这回是真要塌了吧!”老四大声喊着。
我心下一惊,立马从眼前的景象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这里恐怕要真的山崩地陷了,闷油瓶还在那。
很快,又有几根石柱接连断裂,砸到下面的人头菌或者地面上,顿时烟尘四起,耳边轰隆声不断。我立即朝闷油瓶的方向看去,就见闷油瓶也正在朝我们这边跑来。
我的心脏剧烈的跳起来,又是激动又是担忧。
“别他娘的干站着啊!”胖子拽了我一把,“找个地方躲着!”
我被胖子拽着跑,边跑边看着,实在不敢让眼睛离开闷油瓶,生怕他被那些石柱砸到。开玩笑,这可不是可以掌控的,没有把握不把握的机会,全靠运气啊。
我们跑出了石柱的范围,但见头顶上的岩壁似乎也在摇动。再看闷油瓶,好在他身手敏捷,我也是服了他了。这么长时间高强度的体能消耗,他身体还是没太大负担。张家人都是变态,族长尤其是。
不过到了近处,我听到他喘着粗气,脸上有些急切,有些担忧,其实也是一刻没停地盯着我们。
“大神跳得很精彩。”胖子道,“小哥大仙你再给算算,咱们往哪跑是生路。”
又是一块巨石滚落,我们赶紧避开。
闷油瓶调了调气息,道:“瀑布那边。”
我们眼下其实都是伤员,相互拉扯着,朝着地下瀑布跑去。
越过殉葬坑,身后的整个祭台都彻底塌陷了,灰土腾起厚厚的一层,我依稀看到那些绘着壁画的石柱纷纷断裂,掉下去,人头菌已经彻底枯萎缩成比原来小了好几圈的一团。火光被沙土掩埋,忽明忽暗的,我看到墓主人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不知道是不是回了魂。
我看着那片烟尘,还是觉得这里的山崩地陷是陵墓最后的机关,因为封魂的棺椁被开启了,所以机关干脆毁掉整座墓。
但如果真的有灵魂,大概还是埋不住的吧。回头让老四找个真会跳大神的,给他超度一下好了,希望它眼下不要为难我们。
我没有看到那些粽子,它们是受人头菌控制的,人头菌已经死了,它们可能也失去行动力,被掉落的石柱和岩壁上的石块掩埋了。
壁画最后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这个陵墓也实在有太多让人记忆深刻的地方,我还有一些事没有弄清,但是眼下,我们都看到,它是要走向一个终结了。
地下瀑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水已经都没了,剩下峭壁,但这边的山体比较结实似的,没有石块滚落。
我们都捂着口鼻,挤在一个三角形的峭壁夹角里,等待脚下的震动停住,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我想到胖子说的闷油瓶找了后援,便问闷油瓶:“怎么出去?你有眉目?”
闷油瓶点头,忽然按住我的头,带着我后退了一大步。
身边传来一个响动,原来是一个石块滚了下来,带起来很多尘土。
我刚想说这里是不是也不安全了,闷油瓶忽然贴着我的耳朵说:“很快就好了。”
我抬眼看了看,就见石块滚下来的地方,又有松动,而且竟然隐约透出一点光亮。我心里一个激灵,难道出口在上边?
闷油瓶没有松开我,我姿势其实很别扭。
我们俩的身高闷油瓶你也不看看,我心说,我适合跟你摆小鸟依人的造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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