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那些地道的四通八达,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老四跑出来了,那孩子的尸身却是在墓里,而且死状蹊跷,不像是人影干的,难道老房子下的地道,和我刚才发现尸身的地方是相通的?那孩子可能是被人影吓到,然后逃进来的,又因为碰到什么别的,才死在了那。
“照你这么说,”胖子道,“就是至少有一条地道是跟这墓里头连着的?咱们现在去找,或许能从那出去?”
“有这个可能。”我看着老四,“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老四立即道:“这回真没骗你们,都到这步了,我再说瞎话,不是自己找死吗。”
胖子道:“你他娘的不早说。”
我摆摆手,就算老四早就坦白,其实也没有太多帮助,我们现在不管是找机关的复原方法,还是找那条可能存在的地道,都得从眼下这个地方找,还是要分析这里的情况。显然,这里已经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
可我还是隐隐觉得,修建陵墓的古代神秘部族、改造陵墓的张家、砸毁墓门的村里人,还有来这“探险”的俩小孩,甚至也包括我们现在这几个,虽然听起来像是不同时期不同的人,出于各自的目的,在这个陵墓里做了一些不相干的事,但是绕到最后,它们之中是有某种联系的。
几人都沉默了一会各自想对策,胖子忽然对我道:“他这点破事儿看来根本不算啥,倒是你小子,刚才又梦到啥了,怎么每次都喊不要不要的。”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幻境,却感觉记忆有些模糊,才刚刚发生过,但就是记不太清了,难道是被闷油瓶亲懵了。
我叹口气,道:“可能还真是喊了不要不要。”
我对闷油瓶说:“刚才,就在这儿,看到你走进去了,我去拉你,原来其实是我自己要下去。”我看着眼前垂在空中的六角铜铃,“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是那个守墓的放置的?他又是从哪里过来的。”
我顺着栓六角铜铃的丝线向上望去,注意到我们的头顶有一根向下伸出来的石柱,丝线挂在上边。
石柱的周围是更多的石柱,有点像是溶洞中的钟乳石柱,但这些一定是人工挖凿的。石柱是彩色的,表面像是画了什么,却不是我之前看到绘制在岩壁上的壁画,可还有那么一些眼熟。
我不由得吸口气:“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胖子道:“我还想问你呢,敢情你也不知道,你到这儿就是准备追着幻觉里的小哥进棺材,演一场双双变蝴蝶的戏?”
“别乌鸦嘴。”我道,“我刚才看到的,都和现在不一样。”
闷油瓶似乎是想了想,接着忽然伸手拉我。我还没彻底缓过劲来,被他一碰忽然就想起刚才和他抱着亲着的样子,我也是服了我自己。
不过闷油瓶没要怎样,他拉着我走到琉璃砖台的一角,对我道:“现在呢。”
胖子和老四也跟了过来,我们从这个角度看去,都不由得一阵惊叹。
我们所在的空间应该是山体内部被掏空的一个坑洞,这个坑洞的一侧是几道水花四溅的地下瀑布,而其他的地方,不再是我之前看到的平整的岩壁,而是大大小小无数的,像是从山体中生长出来的石柱。
石柱上绘制的,的确是壁画,但需要在特定的角度看,才能连成一幅完整的图案。
我当下站的位置,应该就是我之前开始看懂壁画内容时所站的位置,火光晃动,我看到壁画似乎融为一整面。
而壁画上的内容,倒是与我之前所见相差无几,正中间那一片我没有来得及看清的部分,原来描绘的正是祭祀的队伍,最前边的,还是那个腰间系着红色丝线,戴着沾满血液面具的人。
而我稍微动身,改变一下角度,画面就像是也动了起来,十分惊奇。
我差点以为一切要重来一次,赶紧后退一步揉了揉眼睛。
闷油瓶立即握住我手腕,问:“怎么了。”
“就是现在这样。”我道,“我之前应该也是从这个角度看到了壁画的全貌,但接着不知道有啥化学反应,壁画上的祭祀队伍就走了下来,可能是幻觉。”我又将我看到的简要描述了一下。
胖子道:“这儿离那些铃铛还远着,也没有风,你不碰它们怎么响?”
我摇摇头,这里可能有别的什么也可以使人产生幻觉,不过闷油瓶他们都没事,难道是我比较容易想多,所以才会产生幻觉?
想着我又偏头看闷油瓶,他似乎是知道什么。
闷油瓶听完我的话,正仔细看着壁画,我见他看得入迷,不由得拉了拉他的胳膊:“你别这么一直看,小心也着了道。”
“行了,你俩可别腻腻歪歪了。”胖子道,“这么半天,我们都屁事没有,还是你八字跟所有的斗都不合。”
我听出他前半句的意思,咳了声道:“有备无患,这里邪乎,小心点总是好的。至于八字的事,老子早认了。”
闷油瓶却摇了摇头,道:“不是铃铛制造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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